第三千二百二十八章 偵探將死(四十二)(第1/3 頁)
“怎麼了?”布魯斯還在心裡問,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說:“我就是覺得他講的挺通俗易懂的。”
“當然,對你來說當然易懂。”席勒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因為探員是我們當中最擅長行為分析法的。”
“呃……”
很好,他又完美地避開了自己老師研究的領域,布魯斯想,但是他已經習慣了。
主宇宙蝙蝠俠顯然也對探員的這種推論方式感覺到有些驚奇。
怎麼個事?讀心術不讓用了?這怎麼聽起來還有理有據的呢?
主宇宙蝙蝠俠和席勒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他們兩個經常互相寫信,偶爾蝙蝠俠也會在信裡面提到一些自己最近遇到的案子,徵求席勒的建議。
席勒每次的回信都能切中要害,但問題是,切是切中了,但是怎麼切的不是很明朗。
有好幾次蝙蝠俠也曾經追問過席勒,怎麼能憑信裡面的短短數語得出一個如此精準的結論,要知道他可根本就沒見過案子裡面的人,也沒有檢查過犯罪現場。
一開始席勒會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看得蝙蝠俠莫名其妙,甚至懷疑他是謎語人假冒的。
但是後來,席勒似乎是不耐煩了,他直接說這是讀心術,但問題是主宇宙蝙蝠俠也不是不認識會讀心術的人,但他們給出的結論和席勒並不一樣,根本沒有那麼直擊要害。
對於蝙蝠俠來說,這一直都是一個謎團。
後來蝙蝠俠也結識了一些共情能力比較強的人,他才大概摸到了一些這種能力的門檻,大概瞭解了席勒到底是怎麼得出這樣的結論的。
但是可惜這不是一種能學習的能力,蝙蝠俠不是沒有共情能力,恰恰相反,他要是不共情哥譚人的話,他就不會去當超級英雄了。
但對大多數人來說,這都是一種被動能力,是一種不可控的,在關鍵時刻甚至會礙事的能力。
就比如,看到別人哭,自己也想哭,總是過度的和陌生人感同身受,導致太心軟,麻煩纏身。
蝙蝠俠雖然不至於到這個程度,但也遠遠沒到能把這種能力化為自己武器的地步,從開始共情到得到結論,中間的過程太過漫長且抽象,蝙蝠俠試了幾次之後就放棄了。
其實如果他朝這個方向努力一下,也不是完全不行,只是沒有這個必要,有這功夫他都把兇手給逮住了,所以後來他也不怎麼關心這事了。
他和席勒對於心理學的討論,很多時候都是驢唇不對馬嘴。
所以他才會在想要把羅賓們送到席勒那裡去的時候,還順手給了他一本《飛鳥集》,其主要原因就是,他覺得席勒那些似是而非的話更接近於詩歌,應該會和泰戈爾更有共同話題。
蝙蝠俠也瞭解到席勒並不是不懂行為學,只是對於他來說,精神分析法更簡單,不需要什麼事實依據,簡直是張口就來,他更習慣於用這種方法。
並且不只是傲慢,幾乎其他所有席勒都是這樣,嘴裡唸叨著的都很像是夢話,但是又都出奇的精準。
可今天這隻席勒是怎麼回事?怎麼高塔裡還有蝙蝠俠人格嗎?這話怎麼像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呢?
一想到要用“有理有據”這四個字來形容席勒,蝙蝠俠就感覺頭皮發麻。
蝙蝠俠覺得自己多少有點愧對行為學的列祖列宗。
“蝙蝠俠?蝙蝠俠?!你怎麼了??”
席勒的聲音把蝙蝠俠拽回了現實世界,蝙蝠俠愣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說:“是的,你說得……很有道理。”
蝙蝠俠摸了摸自己的良心,覺得有點痛,疼痛程度甚至高於第一次騙迪克去看牙醫。
面對席勒的結論,他通常只會說“你是對的”,意思就是結果雖然是對的,但是過程不能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