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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母沒有出面的情況下,你能見到重重保護下的鄭氏領主?」
國滿丟擲的第一個問題就把從獲難住了。
「就像我上次給你分析的,在這種情況下,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來無謂的猜測。雖然是要表達對爺爺的關心,也該考慮自己的處境。」
從獲低下頭,她被國滿的三兩句話打敗了。
國滿不贊成從獲單獨去見鄭商錫,許甬剛好持相反看法。
「去,為什麼不去?爺爺生病了,做孫女的想要去見一面都是錯的嗎?」
許甬也許有考慮過其他問題,但他此刻被國滿的話刺激,一心就是要與國滿作對,也就顧不得別的。
國滿看著激動的許甬,不說話。
從獲趕緊說:「這是我私人的事,你們犯不著為我的事起爭執。我決定了,不去看爺爺。」
許甬冷笑道:「人云亦云,沒主見。」
從獲尷尬地笑笑,算是預設了。
國滿說:「河源的氣氛不對,我們快些離開吧。從獲,近期你不要回河源了。」
從獲還沒說話,許甬已經搶先說:「當時說要來河源的是你,現在又讓趕緊離開,什麼都是你一句話,你想怎麼樣?」
許甬那咄咄逼人的態度讓從獲吃驚,她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到為什麼許甬忽然用這種態度對國滿,出發的時候大家不是相處得很好嗎?一定是什麼環節出了問題,從獲看著幾乎是在對峙的二人,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們都是成年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國滿正色道,「從獲還是個孩子,我們把她帶出來就得對她的安全負責。而且,我認為我們都是從獲的朋友,給朋友提供正確的意見也是應該的吧。」
「從獲還是個孩子。」許甬冷笑著複述這句話,突然抬高了聲調:「她已經十七歲了,能走能跳,有自己的思考,怎麼就得任你擺布呢?」
雖然被國滿稱為孩子,從獲仍然感到高興。多年的校園生活訓練出一種自以為孩童的認識,就算身心都已經不同程度成長,在離開校園正式步入社會之前依舊無法擺脫這種思想。那是一種被人保護的感覺。國滿話裡的「朋友」二字,給了她意想不到的鼓勵。
但是,從獲無法認同許甬的觀點,儘管被當做成年人對待是一種很好的體驗,此刻的從獲卻感覺不到開心。許甬今日異常的表現徹底改變了他在從獲眼中一貫的形象。
「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
許甬首先道歉結束這在從獲看來莫名其妙的對峙,國滿沒有說什麼。
當天下午,三人離開河源,可謂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國滿提出坐環島公交回許城,這樣可以欣賞剩下半段旅途的風景,無人反對便達成了一致。
回到許城的時候,已經挺晚了。許甬和國滿一起送從獲回宿舍,在宿舍樓下,許甬停下了腳步,國滿則親自將從獲送到房間裡。
從五歲起,從獲住進了許城大學附屬學校的宿舍,從多人間住到現在的一人間,她很能接受集體的生活,對於個人的隱私空間反而注意的不多。乾淨整潔的宿舍裡,除了生活必需品,最多的就是各種書籍。那些女孩子喜歡的小玩意反而少的可憐。
「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聽著國滿的讚美之詞,從獲露出了孩子般的得意。
河源鄭氏第三子明榕是不嬌慣兒女的典範,早早把女兒丟進寄宿制學校,讓兒子乘坐公交車上下學,夫妻倆還以身作則,精心經營了一片莊園,讓放假歸來的兒女感受稼穡之艱,從而養成吃苦耐勞、勤儉節約的良好品質。這些都是被媒體重點報導過的新聞,國滿自然有所耳聞。
「早點休息,養足精神迎接假期。」
幫從獲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