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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芷和唐澤唸了不下十遍,手裡的筆依然沒有動靜。
牆上的鐘表滴滴嗒嗒地走著,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們倆明天還要上早自習。
溫芷憋回了一個哈欠,剛想跟唐澤商量不玩了,就聽到鐘錶傳來咔噠一聲,那是到了整點才會發出的聲音。
午夜十二點到了。
一陣冷風從教室裡敞開的窗子吹了進來,讓溫芷打了個寒戰。
她忽然感覺到手上傳來了一股力量,唐澤的手帶動著她的手,握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圓。
這股力量明顯來自於唐澤,但溫芷並不覺得這是他在惡作劇,因為紙上畫的那個圓太過規則,而她指縫間夾著的手指也冷得不正常。
又冷又硬,像是一塊冰。
居然真的有鬼?
這個認知讓溫芷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
喜歡恐怖元素,不代表她的膽子就大。
唐澤並未注意到溫芷的慌張,抬眼看她,「機會難得,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溫芷連忙搖了搖頭。
輪到唐澤,他遲疑片刻開了口,「筆仙,都說你能知曉前世今生,我有點好奇,溫芷的前世叫什麼名字?」
啊?
溫芷有點聽愣了。
你把鬼叫出來,就為了問這個?
不過唐澤說了,玩筆仙就是興趣使然想要試一試,他提這種沒屁用的問題也沒什麼奇怪的。
他問都問完了,問題還涉及到她,這勾起了溫芷的興趣,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紙面,等待筆仙的回答。
手中的筆停頓片刻,開始緩慢地挪動,在紙上圈畫字跡。最終呈現在溫芷眼前的,是一個有點古風的名字。
宋曉芸。
後來,他們倆就把筆仙送走了。
溫芷可以擔保,送走筆仙的過程絕沒有任何差池,因為多年看鬼故事和恐怖電影的經驗告訴她,這種東西送不走,人就麻煩了,所以她有特別注意。
但她依然被影響了。
這之後的每晚,她都在做同一個夢。
夢的場景是一條走廊,走廊是環形的,一邊是欄杆,挨著天井,一邊是無數個房間的門。
走廊很老舊,連地面都是水泥的,燈光也極其昏暗。
她站在走廊的欄杆前,在她的正對面,隔著幾十米的空間,一個陌生的女人也站在欄杆前,與她面對而立。
女人穿著寬鬆輕薄的白色睡裙,露在外面的四肢蒼白纖細,滿頭的黑長直發散開垂在臉前,遮擋住了五官。
但即便如此,溫芷也能感覺到,女人正在凝視著她。
這是第一晚的夢。
到了第二晚,那個女人與溫芷的距離縮到了一半。
女人的身體依舊如之前那樣筆直地站著,脖子卻像是被人折斷了,整個頭顱歪斜到一邊,軟塌塌地垂著,極其驚悚。
擋在她臉前的黑髮也跟著歪斜,在髮絲稀疏的部分,露出了她的嘴巴。
她的嘴巴有點腫,嘴角帶著傷,周圍的面板也帶了點紅,應該是被人打過。
但她居然是笑著的。
一絲黑紅的血掛在她揚起的嘴角上。
第三晚,女人出現在了溫芷身前幾米左右的地方。
水泥地面有點不平,一大片鮮血在地面的低窪處匯成了淺淺的血湖,女人趴在湖心中央,頭歪斜著捱到了地面上,整個人以詭異的姿態扭曲著。
她的四肢都被扭斷了,四肢與軀幹只有幾絲血肉粘連,每一條肢體都被打斷了兩次,雙腿雙臂都在往關節相反的方向彎折。
這一次,溫芷透過散亂的黑色髮絲,看到了女人的眼睛。
那是一雙瞪得極大的,布滿紅血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