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宮宴(第2/3 頁)
傲人戰績在此設宴,不必拘禮,請自得其樂。”楊侗往下瞄了一眼,問道:“愛卿王玄應何在啊?”
王玄應應聲由席間走出:“身為鄭公之子,理當由你向諸君講一講太尉功績,來,讓眾卿都聽聽,太尉為我大隋究竟做了些什麼。”他到要看看這王世充父子可以囂張跋扈到什麼程度。
還挺上路。
這是王玄應對楊侗的感覺,因為今日之宴就是王世充由前線寫來信件要求舉辦的,他想知道小皇帝在自己手裡是否真的聽話,當他領軍在外時,有沒有圖謀不軌。更關鍵的是,當破李密、收復殷州、榖州、熊州之後,也是時候告訴這文武群臣大隋究竟是誰的了。
“遵旨。”
王玄應答對一聲便轉過身軀,挺直了腰桿向文武群臣講述道:“大業九年起,天下大亂……”
楊侗看著,看著王玄應如何講述王世充臨危受命由江都領兵至洛陽解圍,又如何協助還是越王的楊侗抵抗李密,那一樁樁一件件從他嘴裡講述出來時,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得添油加醋,走至百官面前,官員若沒有拱手提杯以示尊敬,他便站在其面前直視,硬是要等到對方低頭提起酒杯表示屈服,這才算罷手。
楊侗聽不下去了,大喝一聲:“來,賀太尉豐功偉業!”
王玄應剛說到自己父親大破李密的關隘處,愣是被皇帝一嗓子給噎了回去,可人家噎的好啊,是在賀你們老王家的功績,這總不算搗亂吧?
群臣附和:“賀太尉豐功偉業。”
君臣共飲,喝完這杯酒,楊侗嘴角都在抖,心裡默唸著:“有本事你們老王家就一點破綻都別漏啊,千萬別漏!”
另一端,段達與裴仁基坐在文臣這邊的一二席位上,此二人一個是鄭公府紅人,另一個則是王世充的親家,可謂是地位崇高,這才有了在王玄應替老爹歌功頌德時閒談風月的資格。
“裴尚書。”
“陳國公。”
他們倆相互舉杯,算是見禮,各自抿了一口,給了對方面子。段達繼續說道:“聽聞絳郡公小兩口前些日子鬧了些不快?”
裴仁基羞愧的擺了擺手:“陳國公饒了老朽吧,小兩口打架鬧得滿城風雨,家門不幸啊。”
“唉,裴尚書,孩子們的事,咱們就當個趣事聊聊就好,何必如此。”段達鼠目一轉,壞笑已經攀爬至臉上,假意玩笑的說道:“只是這時候不太對啊,眼下鄭公即將還朝,不知情的,還以為絳郡公這個時候打妻子是有別的什麼用意呢。裴尚書,我多嘴了,尚書府的家事怎麼也輪不著我管,可要是惹來太尉多心……”
裴仁基連聲稱謝,雙手抱拳甚是感激的連連行禮,口稱:“老朽多謝陳國公提醒,多謝。”轉過頭,當段達的目光由他臉上消失,老儒一般的裴仁基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
這一切都看在楊侗眼裡,他對裴仁基多了幾分讚許。
《孫子兵法》裡說胸有擊雷而面平如湖者,可拜上將軍。裴仁基很明顯就是這樣一個人,否則段達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連人家家事都過問是不是太過分了點?人家兒子兒媳婦打架和你有什麼關係?可裴仁基呢,愣是把這口氣忍了,一個當老公公的,在兒媳婦孃家府裡紅人面前竟然連聲稱謝,喜怒不形於色,一杯濁酒壓盡胸中波濤,難怪他敢在王世充篡位以後依然要搞一場你死我活的政變。
“陳國公。”
楊侗開口說話了,他端起酒杯衝著段達面帶笑意說道:“如今太尉不在東都,東都之事均由陳國公和鄭公府處理,陳國公同樣勞苦功高,來,朕敬你一杯。”
段達愣了一下,今天的小皇帝要是畏畏縮縮坐在上頭一句話不說,他能接受,畢竟是籠中鳥、甕中鱉;大喊大叫指責自己是叛徒、鄭公府的王玄應為奸臣,他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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