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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醉,我…不走。」
她指著謝衍懷裡的宋寧,嗚咽著,「我哪裡、比不過她,我父親是…是懷王,我是郡、主,你為何……為何不選我……」
「呸!」
宋寧醉了也沒忘記要故意氣嘉成的事,她雙手環過謝衍的脖子,酒氣全都撲在了謝衍臉上,謝衍嫌棄的偏偏頭,正對上宋凜不滿的目光……
宋凜給了他一個【你敢嫌棄我姐,你就死定了】的眼神。
謝衍……
宋寧不老實的,將一條腿也攀了上去,惹得謝衍有苦說不出。
宋寧僵硬著舌頭,回頭用朦朧的目光看著嘉成宣示主權,「謝衍,我男人!你,滾蛋!」
此話一出,也無人覺得有什麼不對,甚至他們還暗想,縣主不愧是縣主,這嬌蠻無理的性子一點兒沒變,那些說她變得和婉溫順的都是騙人的!
謝衍卻是氣笑了,他拉下宋寧的手扶她站好,轉頭對宋凜說,「去叫小廝將馬車備好,我們回去。」
宋寧一聽說要回去,當即就不幹了,怎麼能回去呢?她和嘉成的帳還沒算完呢!
那邊嘉成也哭鬧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朝謝衍來了,口中哀求謝衍看她一眼。
宋寧使了蠻力掙脫束縛,兩個喝醉的女人再次掙扎著湊到了一起,互相扯起了頭髮——
嘴裡不清不楚的嚷嚷著,「我男人你,你也、也敢覬覦,好大的…狗膽。」
「你這…蠻女、驕橫無禮,若不是,若不是礙於你的…身份,殿下怎、怎會看上你!」
……
有會作畫的,早已將兩人之間發生的趣事畫了下來,有會作詩的,也感嘆今日奇景,洋洋灑灑的寫了起來……
宋凜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謝衍卻實在忍不了了,這女人發起瘋來,當真是令人頭痛。
他使了力氣,將嘉成抓著宋寧的手用一根手指彈開,嘉成吃痛,哭叫著鬆了手,可這邊宋寧還抓著人家頭髮呢。
謝衍絲毫沒有猶豫,一掌劈向宋寧後頸,宋寧還為來得及驚呼,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宋凜急了,「你敢打我姐?」心裡卻也慶幸,謝衍做了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謝衍沒理他,他扛起宋寧闊步走了,走前還吩咐隱在暗處的無極將畫和詩都毀了,惹得眾人敢怒不敢言。
宋凜氣的跺腳,追了上去。
宋寧被謝衍扛在肩上十分難受,她硌的肚子痛,胃裡犯起了噁心,未等謝衍將她放進馬車裡,宋寧就「哇」的一下,吐了謝衍全身。
謝衍……
——
想到這裡,宋寧的臉似是有火在燒。
真是……太太太太太丟人了!
她竟然當眾學狗叫?還和嘉成郡主扯頭髮?最重要的是,她竟吐了謝衍一身!
所以她去參加賞花會是為了什麼呀?
丟人去的麼?
——
正在宋寧還在憤怒自己不爭氣的時候,宋凜急急忙忙跑來了,珍珠在門口也沒攔住。
宋寧怪不好意思的,翻過身打算裝睡,就聽宋凜喊她。
「姐,姐你快起來,快去求求爹吧,爹派人去了謝衍俯上,要他十日之內將你娶走,說……說你再待下去,恐怕咱們侯府和公主府的臉就都讓你丟光了,姐……」
宋寧騰的一下坐起來,懵了。
原來在百香園裡發生的事,京中早已傳開了。
即便無極將畫和詩都毀了,卻也擋不住眾人的嘴,京圈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這才一夜的功夫,縣主宋寧與嘉成郡主的光榮事跡就都傳遍了,大街小巷的孩童們已經唱起了百香園歌謠,甚至有說書先生藉此去酒樓茶館講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