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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去見方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見到人了嗎?我有問到一些訊息。”
劉玄走進他像豬窩的房間,對著裹在棉被下的闕井澤問道。
經紀人謝怡芬見老闆匆匆去美國又匆匆返回,一回來整個人神色黯然、失魂落魄,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感覺非常不對勁。
不敢上樓探問實情的她只好照著戴方嵐工作筆記上的指示,萬一有緊急狀況可以打電話找老闆的朋友劉玄幫忙,於是將對方請了來。
裹在棉被裡的闕井澤並沒有睡著,對於好友到訪也完全無動於衷。
“喂,老兄,我對牛彈琴十分鐘了,你好歹也出個聲音。”劉玄走近床邊,拉開蓋在頭頂的棉被,驚見他頹廢失魂的臉容不禁驚愣了下。
“發生什麼事?一時找不到方嵐也不用這樣要死不活吧!我幫你問到一點線索,本來要打電話給你,你卻沒開機,怎麼突然就回來了?”雖然早已見識過他私生活的邋遢不修邊幅,但此刻的模樣確實是很不尋常。
“見到了。”他聲音乾啞道,兩眼卻是無神。
“見到了!告白了?被拒了?”他的模樣跟失戀無異,只是倘若他真告白,方嵐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拒絕他?
“沒必要了。”他側過身,再度將棉被拉高蓋住頭部,現在的他鴕鳥地不想面對現實裡的陽光。
“喂、喂!發生什麼事說清楚啊!”劉玄再度拉開他的棉被,這才發覺他不僅是失魂落魄,他沙啞的聲音及冒汗的額頭,顯然是生病了。
伸手一探,確實有高溫熱度,必定是感冒發燒了。
“你發燒了也沒知覺嗎?先去醫院看病再感傷。”
“不需要,病死就不會痛了。”他竟會說出消極至極的話來。
從得知方嵐懷了前男友的孩子,他離開醫院飛離美國,一路上精神恍惚,卻是強烈感覺心口不時縮痛著,那感覺既難受又痛苦卻又無法抹除,連想裝睡遺忘都辦不到。
劉玄非常愕然他的悲觀消極,卻是如何勸他進食吃藥都不肯,最後無法可想的他只能請出闕家大姐出馬了。
“闕井澤,你給我起來!”一聲響徹雲霄的尖銳吼叫,幾乎要震動天花板,讓好不容易才沉睡的闕井澤被狠狠驚醒。
他猛地坐起身,看著穿著高跟鞋一腳踹上他床鋪的女人,過度震愕讓原本醒來該先發呆恍神的他完全清醒了。
“你……怎麼在這裡?”看著一張熟悉的麗容,一頭俐落中性的短髮,穿著絲質襯衫搭著合身牛仔褲,他不禁懷疑地眨眨眼,若非她的鞋跟粗魯地踩在他身上,引起痛覺,他肯定以為在作夢。
“很痛耶!腳放開啦!”他不禁擰眉,瞪視牛仔褲管下踏在他大腿上的鞋跟,倘若偏差個幾寸,踩到他的命根子,他鐵定跟她翻臉六親不認。
“會痛嗎?不是病死就不痛了。”闕南璇用腳跟在他腿上再扭踩幾下,忿忿然道。
“你要搞SM不要找我。”闕井澤吃痛地攤開她的腳,翻身下床。
他不禁懷疑姐夫怎麼受得了這麼粗魯潑辣的女人。
“你才在搞SM自虐,把自己弄得比鬼還像鬼!”他兩眼無神,眼圈發黑、兩頰凹陷、滿臉胡碴,簡直面如死灰。
她不禁懷疑再晚個兩天過來,她得替唯一的弟弟收屍了。
只要想到劉玄轉述他說出口消極厭世的話,她就無法不生氣、怒火中燒。
“謝小姐,進來!”她對門外吼道。
謝怡芬推開房門,端進一堆食物及藥品,卻見房間紊亂不堪,一時找不到空間擺放。
闕南璇起身,走近茶几,將上面的雜物一把失落地面。“放這裡,你可以下樓去忙了,謝謝!”
不敢多望老闆及強悍的大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