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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身有毒,一旦觸碰如同被火蟄般劇痛難忍,而這花的花香也有輕微的致幻作用,不過需要持續吸入一炷香的時間才會產生幻覺。
況且前方那花總共也就十幾株,構不成強烈的致幻效果。
他們二人此行的目的,是花心中的蕊。
葉雲桑卻很有辦法,手一翻,一片片魔氣凝結而成的雪花便將那些花蕊切了下來,十多根花蕊飄飄飛了過來,柔順地落在了東方斐的手心。
比想像中的順利得多。
東方斐鬆了一口氣接過那些花蕊,尋了一處空地架起藥鼎,將先前準備好的十幾味藥草連同引冥草一同放入藥鼎中,很快就熬製成了一小碗碧綠的藥膏。
藥效只有半個時辰,他們必須儘快。
……
葉雲桑被徹底地紮成了刺蝟。
銀針上淬了藥膏,一根一根地施下,那朵已經縮小了好幾號的怨念之花已經被逼到了角落,如同波浪般一波波向外湧,企圖向外擴張,但是卻被銀針陣困在那裡。
東方斐如同下棋一般逼近,怨念之花越來越小,那怨念便反撲得便越強烈,歇斯底里地想要破壞,想要毀滅。
他每施下一根,葉雲桑的肌肉就緊繃了一分,如同岩石般堅硬,他眸中的光明明暗暗,似是在忍受什麼巨大的痛苦,手都生生地攥出了血。
劇烈的疼痛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最難應對的是被怨念之花激化的情緒。
或許是那毒感受到了天敵的存在,所以開始瘋狂的反撲,此刻他心中各色各樣瘋狂的想法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桃花眸中有隱隱轉紅之意……被捆仙索捆住的手臂青筋暴起,虯結的肌肉看上去爆發力十足,如同火山噴發前的預兆。
東方斐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施針的手微微停頓,「葉雲桑?」
葉雲桑深深吸了一口氣,東方斐身上那似竹似雪巖的清香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他的暴躁,「無妨,繼續。」
必須要把這個毒排出去,不然自己會越來越瘋。
看著這人堅忍到了極點的模樣,東方斐心中微顫,他也暗中吸了一口氣,穩下心神來。
天越來越熱,汗水幾乎模糊了他的視線,但是他的手依舊極穩,一針一針,直到將那毒逼到絕境,怨念之花極致收縮,翻滾間有血紅色的人面孔一閃而過。
東方斐眸中一亮,就是現在!
操縱怨念之花的就是這個玩意!
他這次直接取來引冥草,以草為針驟然扎向了面孔!
「吱!」地一聲慘叫,像是千隻夜貓子在尖嘯,聲音大的險些將人吵聾。
東方斐立即施法,透過引冥草將那個東西往外牽引。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那玩意拼命地想要鑽回去,卻硬生生被東方斐扯出來將近一半,期間那東西一直瘋狂尖嘯,它暴露在空氣中的部分如同被潑了酸般融化。
葉雲桑此刻面容慘白的厲害,他感覺這個東西似乎已經黏連滲透進他的四肢百骸,此刻五臟六腑都被提著往外扯,呼吸間是濃重的血氣,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叫囂著反抗,叫囂著毀滅,刺耳的聲音炸得他幾乎要發狂。
就在那東西被拉出來一多半的時候,東方斐只感覺背後生風,一聲尖銳的長嘯,有什麼東西伴隨著灼人的熱量向他飛來。
回頭一看,他的心沉了一半。
不知從何而來的一隻火紅色的巨鳥,它的身體一半白骨一半鮮紅血肉,周身燃燒著火焰,雙翅展開足有十幾米長,此刻那巨鳥似乎怒到了極點,張口便是一道直徑近三尺的火焰向著東方斐襲來。那火紅中透綠,很明顯帶了毒。
火鳥長嘯一聲,急速向著東方斐的後心衝去,尖勾般的巨喙如同最鋒利的劍,勢要剜出入侵者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