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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們唯一的破局方法,就是搞清楚是什麼拖住了那位,並想辦法利用。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彼此都覺得找到了些希望。
被他們心心念唸的魔神此刻確實走不開。在萬鶴笙「死去」後不過三天內,天下氣運盡注他一身,天地之靈記錄他的功德,要讓他迅速達成前世未完成的大業。
西域中央,大片黃沙幾乎被鮮血浸透,有人的,還有魔的,剷除叛亂不久,沙漠上空仍舊飄蕩著血腥味。那些自認為平叛有功的魔將們都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並不敢慶賀,以免被那位魔界至尊找由頭髮落。
往日灼熱透亮的天空被烏雲覆蓋,冷風瑟瑟,夾雜著潮濕氣息,西域晝熱夜寒,溫差極大,甚少降雨,就連偶爾落下的雨滴也如施捨般少得可憐。若非有修道者手段,凡人也難以在沙漠中存活。像現在這樣白日降雨,還是大雨將落的預兆,更加稀有。
不光是西域,其他各洲亦如此。北境開始變得暖和,高聳入雲的雪山緩緩融化,逐漸變得低矮,冰冷雪水流入海中,令中海大多妖獸都有些不適應。東境也逐漸變得寒冷,好似北方的雪都開始往它那兒去了似的。
這些變化很快引起了南洲修士們的注意。無他,因為南洲向來四季如春,溫暖又濕潤,而現在他們也察覺到了寒冷。
「因為魔神將衝擊神位。」面對一眾修士的慌亂,秋葵平靜道。
他在初步呼叫自己的權柄,試圖掌握大陸。
確定下來後,她和柳行舟更加堅定了要離開這個世界的念頭。秋葵到底曾和柳行舟同為一體,在她努力鑽研下,竟真的重新和柳行舟建立起了心念聯絡,兩人所思所想,不必說出口,也可讓另一方感知到。
秋葵:「等他成功,我們必死無疑。」
柳行舟:「她可曾留下什麼?」
秋葵:「我尋過了,只有不少陣盤。」她沉吟片刻,又繼續同他在心底說道,「我發現其中一方陣盤有些蹊蹺。」
柳行舟:「是什麼?」
秋葵:「似乎是傳送陣,傳送的地方很奇怪,不大穩定,不知通往何處。」
柳行舟:「或許……試試?」
秋葵嘆口氣:「貿然離開漆吳山,只怕不妥。況且,那陣法難以開啟,需要一樣至淨之物。」
魔族們都虎視眈眈,準備要他倆的命,再者,那至淨之物哪有這麼好找?
戰事吃緊,宗派多年積累全都消耗在了兩族廝殺中。
她正鬱鬱不樂,忽地感應到什麼,緊接著,秋葵和柳行舟猛地大後退一步。
「砰」一聲巨響。
他們方才站立的地方,掉落下兩個風塵僕僕的人,一大一小,小的那個撞到了腦袋昏過去,大的那個抬眼打量四周,看見站在不遠處的秋葵,眼睛一亮,欣喜不已:「師父?」
秋葵幾乎是在看清來人的一瞬間就換上了屬於萬鶴笙的溫和表情,目光柔和:「徒兒,許久不見。」
鍾長嶺身上還帶著傷,他卻顧不得那許多,快步上前,在「萬鶴笙」身前跪下:「見過師父。」
秋葵伸手拉他起來:「起來吧,怎麼弄得這一身傷?」
鍾長嶺這才說起自己的經歷。
西域風沙驟起時,他帶著寧缺艱難地鑽入地下,以免被風颳走,等風沙停了,他們從地裡鑽出來,又不慎碰上了內鬥中的魔族士兵們,卷進混戰中。
生死關頭中,他隨身攜帶的翎羽再次護住了他,且將他和寧缺直接傳送離開。傳送途中他還在擔憂,誰知睜開眼一看,他竟來到了漆吳山!
不論怎樣,師父總是想保下他的。鍾長嶺根本不知道其他事,只以為自己師父離開後又回到了太虛門,不知做了什麼才惹來魔族追殺。他多少聽聞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