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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修煉出了岔子?
倒也有可能。
欲修道至大成,皆以修心為上,道法其後。當今修真界聲名顯赫之人,無一不是堪破本心,縱使性格或行事作風不同,也絕無心境懦弱之輩。
虞知微此人,太過心急了。豈不知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她想要面面俱到,凡事不出差錯,短期看不出什麼,長此以往,於道心不利。
不過,也不能就此斷定,還需要再探查才是。
飛舟回到漆吳山,漆吳山範圍極廣,外圍一圈山峰熱鬧非凡,越往裡越寂靜。萬鶴笙揮退了婢女力士,獨自登上主峰。
藏鋒仙君是劍修,但萬鶴笙不愛習劍,師父便為她四處奔走,尋著好材料替她打造了一方觀星臺。
她在觀星臺中,盤腿而坐,慢慢闔上了眼簾。
落英山,清心殿。
身著普通弟子長袍的少年跪坐在陣中,樣貌似女兒家般秀麗,只滿臉怯弱之色。他腦海里還有些迷糊,他以往總是惹師兄弟生氣,被關進來的次數多了,對清心殿密室熟悉得很。唯獨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要在清心殿反省,想不起來自己做了什麼錯事。
殊不知,虞知微封住了他的記憶,以免被人利用,而後隨便尋了個由頭將他打發過去,若是還找不著消除魔氣的方法或找不到魔氣源頭,他估計要一直關在這兒。
清心殿雖與外界隔絕,殿內靈氣倒充足,少年委屈了一會兒,還是坐直身體,安心在蒲團上打坐。
這一回,不知要關多久。
少年嘆口氣,儘量讓自己不去多想。
他資質算不得很好,旁人數月便可引氣入體,他用了一年有餘,他人年便能熟絡的御劍術,他卻足足花了七年。這樣天資愚鈍的弟子,本該在太虛門外門渾渾噩噩過一生,他卻不知走了什麼運道,進了落英山,又幸得虞真人門下弟子隨口指點,邁過生死關,得以初窺門徑。
正安靜時,他忽然聽見密室外隱約傳來一聲慘叫,那聲慘叫戛然而止,像是痛苦驚呼到一半時忽然被人堵住了嘴。少年雖專注,卻依舊被那聲慘叫引去心神,心道:這不是清心殿嗎?即便犯錯,也是罰弟子自省,怎會施加刑罰?
每間密室都佈置了法陣,尋常聲音傳不進來,能叫他聽見,還不知叫得多大聲呢。
他腦海里不由得浮想聯翩,深呼吸幾口氣,強逼自己靜下來繼續修行,不要多想,可腦海里卻總是一遍又一遍地回放那聲慘叫。
總覺得……有些熟悉?
是誰的聲音?
以往還算順暢的靈力運轉也有些滯澀,經脈似乎被什麼堵著,行至丹田處便再渡不過去。少年不信邪又試了幾次,皆不得要領,不由得心急,運轉靈力試圖強行衝擊。不料這一回,體內靈力竟完全不聽使喚,一股腦衝上心肺,迅速爆發。
少年只覺得心口一疼,這股劇烈疼痛立刻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無力蜷縮起來,嘴角不斷溢位鮮血,很快昏迷過去。
昏迷前,他似乎聽見了什麼聲音。
清心殿外,虞知微門下大弟子冼塵面色凝重,手中木劍淌血,在他面前,三具穿著普通弟子制服的屍體整齊擺放,還有一具在他身後,一劍穿心。
若是關在密室中的少年恢復記憶看到這一幕,定能認出地上幾具屍體都是曾和他一起出遊南海的師兄弟。
冼塵抖落木劍端淋漓鮮血,隨手將長劍毀去,問:「有結果了嗎?」
負責檢查的幾人面有難色,搖搖頭。
「冼塵師兄,他們身上沒有操控的痕跡。」這話說出來他們自己都不信,若不是被人操控,又怎會突然狂性大發,強闖清心殿?難道他們一齊修煉出岔子走火入魔了不成?
冼塵一字一頓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