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第1/2 頁)
萬鶴笙自然不會強留,答應下來,只是誰都能看出她面帶憂色。虞知微裝著沒看見,目送她離開,孰料,萬鶴笙腳下剛升起雲霧,立刻又消散了。
「師姐,我有話要問你。」
萬鶴笙神情嚴肅,虞知微唇角的笑亦一點點收斂,她慢慢地說:「師妹,怎麼了?」
萬鶴笙抬手打出一道法陣,確保不會有其他人聽見二人的對話,她問:「你入魔了,是不是?」
萬萬沒想到師妹竟會如此直接,虞知微一瞬間有些猝不及防的錯愕,她很快掩飾過去,失笑:「你別胡說,我雖不慎染了魔氣,可師父已經替我驅除了。若不是這樣,我怎麼可能渡過天劫?」
她壓低了聲音,似是有些愧疚:「說起來,也有那顆龍心的功勞。」
她放下架子,好聲好氣說了半天,不知萬鶴笙信了沒有,低下頭,悶悶不樂:「是我多疑了。」
「那……師姐,我走了。」萬鶴笙撤去法陣,頭也不回駕雲離開,步伐匆匆,似乎在躲避什麼。
看來,沒有瞞過去啊……
虞知微閉了閉眼,滿目腥紅血漬,敖月臨死前不可思議的臉浮現在眼前,還有那條在雲間翻滾的龍,血跡斑斑,胸口被挖出空洞。
也罷,總歸師妹會替自己隱瞞的。
她不再多想,轉身回房歇息。
方才虞知微並不算說謊,她的確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睡一覺。
可那東西並不願意放過她。
柔軟床榻上,女子面容痛苦,死死咬住唇不願發出聲音,忍耐許久,已是滿臉潮濕,汗落如流。
她身陷夢魘。
萬鶴笙一直守在落英山,可她化身在外行走,自然不會漏了宗門內發生的大事。北境洞真派,東境聖月宗、永珍門,西域伽羅聖教等……又有南境一些小門派一眾人士匯聚一堂。長老們商議封印魔神一事,不忘帶來門內弟子見見世面,或相互切磋較量一番,不失為一件妙事。
太虛門為主,其餘眾派為客。太虛門眾弟子自然鉚著勁兒不允許輸陣,這些日子比來比去,什麼劍術、刀法、布陣、丹藥、煉器……通通列在單上,定了日期地點,各自押注,來個大比。
比鬥還沒完,不打不相識的有,也鬧出些紛爭,不過都被壓了下去。
這麼一樁熱鬧的事兒,萬鶴笙自然要傳音讓鍾長嶺去見識見識,正好藉此機會,讓鍾長嶺與柳行舟碰面。
柳行舟氣勢威嚴,雙目如刀般兇厲,平日洞真派的弟子們都有些怕他。鍾長嶺卻不怕,與他相交幾日,只覺得對方是個面冷心熱的一等一的善人。再多見了其餘各派精英弟子後,心下感嘆,這天下英雄輩出,將來也必有我一位!
白朮教過他:他在外代表著太虛門和天璣真人的顏面,若他膽怯了,就是給真人面上抹黑。因此他私下裡有時自卑些,在外從不表露出來。但免不了個別弟子不長眼,前來挑釁。
現下,柳行舟就因為他和其他人對上了,說起來,這樁比試還與萬鶴笙有些關係。
有一聖月宗弟子易凌要與人比試煉丹術,打敗其他各派弟子後,靈谷軒轅姬應戰。軒轅姬得緗靈帶在身邊親自教導多年,險險勝出。
易凌心中仍有些不服氣,拿自己在坊市中聽到的閒話刺她:「聽聞多年前杜蘅師姐欲拜師天璣真人不得,天璣真人道兩人無緣,還好現在杜蘅師姐找著了自己的緣分。也算是一件喜事。」
軒轅姬從容道:「緣分一事強求不得,那時候年幼不知事,我早已忘了。這位師弟好記性,旁人私事打聽得倒清楚。」
這是在說他技不如人又小心眼了。
易凌自然不高興,想發怒,卻顧忌著軒轅姬帶在身邊的食鐵靈獸,不敢輕舉妄動,不死心仍嚷嚷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