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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光,沒有聲音,看不見,聽不著,無論觸碰哪裡都是一片虛無,觸碰不到任何事物卻仍舊能感知到下墜的失重感。
彷彿過了很久很久,又似乎沒有那麼久,只是因為黑暗造成的錯覺。
「是誰搞鬼?給我滾出來!」
幾乎無法動用法力,敖月早已化為原型,鼻腔噴出憤怒的龍息,她想要怒吼,卻連發出的吼叫也是無聲的,好像剛剛只是張了張嘴。龍吟無用,敖月的龍身不斷膨脹,從最初的一人身長變為十丈、百丈……可即便她將身形變到最大化,也依舊觸碰不到邊際。
黑暗中,不斷下墜……下墜……
破天荒地,敖月產生了恐懼的情緒。
她從不懼怕戰鬥,不懼鮮血與死亡,但在面對未知的惡意時,很難保持冷靜。
因此,當敖月終於聽到一聲熟悉的輕柔呼喚時,猶如在沙漠行走即將乾渴而死的旅客終於見到一汪清泉,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睜開眼睛,向那個方向飛去。
黑暗中,一方小舟靜靜飄浮,散發出明亮柔和的光。萬鶴笙正坐在小舟上,沖敖月微笑,除了她以外,船上還有一個嬌艷少女,和一個神秘的灰袍女修。
「還好嗎?可有受傷?」萬鶴笙輕聲問。
敖月搖搖頭,她早已化為人形,沖萬鶴笙一拱手:「多謝真人出手相助。」她摸不清萬鶴笙有沒有對其他人說出自己真名,便含糊稱呼一聲真人。
近距離下,她自然能看出那名少女和灰袍女修受了不輕的傷,三人間氣氛本就有些微妙,少女見到灰袍女修靠近萬鶴笙時,總會有些不高興,而灰袍女修又明顯與萬鶴笙更近些,對少女的態度不冷不熱。但若說少女厭惡天璣真人,似乎也不是。船上再加入一個人後,更微妙了些。
少女瞥瞥她,主動詢問:「我叫秋葵,她是衛凌,這位姐姐怎麼稱呼?」
名叫衛凌的女修抬頭看過來,她仍舊帶著冪籬,看不清長相。但敖月就是能察覺到對方有如實質性的目光,一旁笑靨如花的少女秋葵亦看不穿深淺。
看來,小舟上的幾人都不簡單。
敖月一想,便報上了自己的化名。
殊不知,衛凌,也就是虞知微心中同樣震驚。
萬師妹怎麼也來了此處?不僅是她,南蛟龍王也來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本體扼制住衝動,衛凌依舊端坐在原地,向敖月點點頭後,不在意地移開目光。
她的心卻不受控制地跳快了些。
蛟龍,雖非真龍,其血亦可消除心魔,龍之心,為至陽之物,可驅除一切陰寒邪祟。
萬師妹親近妖族,或許沒有那個意思。但是她很需要……
萬鶴笙似乎不知道衛凌心中所想,她站起身,將小舟變大了些,雙眸似乎流過星光,半晌後,她道:「是一方失傳已久的法陣,如果我沒猜錯,應當來自魔族。」
「魔族?!」
其他三人幾乎異口同聲說出口,彼此都察覺到了震驚。
當然,其中有多少真情實感就不知道了。
少女秋葵沒忍住,問:「萬前輩,敢問這魔族陣法有何作用?」
敖月一頓,萬前輩?
萬鶴笙:「補給。」
敖月喃喃:「補給?」
素衣女子點頭:「陣法下必然封印著什麼,這片黑暗可吸納靈力,供其所用,並不斷擴大。」她輕輕嘆口氣,目帶憂愁,「而且,陣法鬆動,它快出來了。」
秋葵和衛凌對視一眼,目光凝重。
她們倆知道,萬鶴笙說的都是真的。方才她們踏入黑暗以後,本就不斷流逝的靈力消耗更快,看不見,聽不清,卻不斷遭受到來自黑暗中看不見的猛獸的襲擊。若不是萬鶴笙闖破陣法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