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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聲低而沙啞,路歇爾骨頭都酥了,她覺得艾因以實際行動給出了她問題的答案。
如果她還是王,就憑艾因剛剛這聲笑,她願意把整個西北星域都賞給他,更別提跟一個土皇帝的弟弟相比誰更重要了。
「艾因啊……」路歇爾走過去,跨坐在他身上,把頭埋在他肩窩裡。
兩個人這麼近,相互之間卻看不見神情。
艾因一隻手放在她背上,輕輕地,食指中指無名指依次敲過脊椎。另一隻手環過她的脖頸,動作分不清是推遠還是拉進。
「艾因。」路歇爾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輕輕地咬他耳垂,網一樣緊織著的呼吸讓她身下的軀體略微僵硬起來。
路歇爾把指甲往他的皮肉裡擠,這對他來說至多是被貓撓一爪子的程度。
她覺得自己像蕩漾的海,毀滅欲像海底噴發的巖漿,和被月相引誘的慾望潮水一起翻湧,她幾乎分不清到底是哪一種佔據上風。
或者它們本來就是一體。
她濕漉漉的吻往下落,抵在他的脖頸上。
對於一個軍人而言稱得上致命的要害,這樣暴露在她面前,幾近無辜。可是她沒有忽視另一個事實——艾因的手也在她的脖子上。
相互扼殺只需要一秒不到,甚至不會影響一個完整的高潮。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中的月相立刻從圓到缺,潮漲潮落不過是眨眼睛的事情。路歇爾好像一下就清醒了,她在艾因脖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然後把自己的身子拉離。
但是艾因按在她脊背上的手微微用力,直接把她拉了回來。
「生個孩子吧。」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兩個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
路歇爾清楚地感受到艾因連呼吸都是冷的。
「這樣就結束了。」他說。
所有的錯誤。
路歇爾眯起眼睛,嘴唇湊到剛剛自己咬過的位置,輕輕吮吻。她的手往下摸索到艾因的皮帶,靈巧地解開,然後把他的手往自己襯衫下面帶。
跟剛剛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
這個時候她已經清楚地辨別出,那股毀滅欲佔據上風。
「好。」她回答。
第二天昏昏沉沉地醒過來,路歇爾感覺頭疼得厲害。
昨天中午是在客廳沙發上做的,晚上是在浴室做的,艾因半夜接到臨時通知又出門辦事了,路歇爾偶爾蹬個被子著涼很正常。
她想再賴會兒床。
但是沒多久,外面敲門聲響起,路歇爾就算再昏沉也不得不起身了。
沒辦法,年末客人就是多。
總參謀長平時不太愛招待客人,但是到年末都拒人門外,似乎也有點過分。所以大部分人都會在年末集中探訪,好好爭取一年中為數不多的時機。
踮起腳往貓眼裡看,發現外面站著的是老校長,臉色不太好。
她立刻黑著臉開門了,嘴裡客客氣氣地說:「老校長好,新年快樂。」
這時候老校長背後竄出個人。
年約二十□□的男性,淺灰色捲髮,下巴很尖,眼睛狹長上挑,按理說這種樣貌應該偏柔,但他看起來偏偏有種說不出來的剛硬。他胸口別了個很奇怪的胸針,看不出到底是什麼。
路歇爾一開始還以為老校長是因為要來見自己所以臉色不好,不過現在看來多半是因為這傢伙。
老校長衝著年輕人吼:「你不要犯事兒啊,要不然你姐姐回去得扒了你的皮!」
他吼路歇爾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口氣。
吼完他就回對門了,留下路歇爾跟這個男人面面相覷。
「我能進去坐坐嗎?」這男人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大門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