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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又看向劉元鶴和劉李氏,「爹,娘,你們相信我,是這個賤人,是她主動勾引我!」
劉元鶴面色難堪,劉李氏自是偏幫兒子的,盯著陸雲煙,「煙兒,好歹親戚一場,我們也收留過你一段時日,你怎可恩將仇報,這般陷害你表兄?你心腸也忒惡毒!」
「我惡毒?」陸雲煙悽慘一笑,「舅母,這已經不是第一回 ,先前表兄也曾意欲輕薄於我!得虧春桃回來的巧,否則我早已失了清白。」
說到這,她掩面啜泣,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美人垂淚,我見猶憐。
王家的丫鬟小廝們都義憤填膺,少夫人這樣溫柔可親一人,曾經在劉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難!如今這劉家人還敢倒打一耙?
周嬤嬤早知道劉家人是黑心黑肺的,不然也不會把外甥女賣去沖喜。如今見他們還在大放厥詞,心裡即刻有了定數,溫聲寬慰了陸雲煙兩句,又問她,「少夫人,您看此事……」
陸雲煙拿起帕子按了按眼角,神情決然不屈,「把他捆起來,扭送官府衙門!便是拼了這層親戚血脈,拼了我的貞潔名聲,我也要公爹給我做主!」
聞言,周嬤嬤眉心一跳,看來這少夫人是個剛烈性子。
略作思索,周嬤嬤揚聲道,「來人啊,先將這劉文才捆起來!」
王家的小廝立刻上前制住劉文才,一左一右拖下去。
劉元鶴和劉李氏大驚失色,連忙向陸雲煙求情,「煙兒,不可啊,這事情或許有誤會,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陸雲煙由春桃和周嬤嬤扶著,朝劉元鶴露出個心力交瘁的虛弱苦笑,「舅父,上回表兄輕薄我,我鬱氣攻心,病重不起。若不是老天開眼,我此刻怕是早已成了一捧黃土。你們叫我放過表兄,表兄又何曾放過我?」
劉元鶴目光恍惚,無言以對。
他想起那一日,他隱隱約約聽到外甥女的屋裡有哭聲,卻從門縫裡看到兒子的身影。
他愣住了,又氣又惱,卻沒敢上前去攔,反而拉上了門,匆匆跑開了。
劉李氏還在撒潑哭喊,「煙兒,你不能這麼狠的心!這件事若是鬧開了,文才的前程就要毀了。是了,你也討不到好,你的名聲也要毀了,一個被輕薄的女子,你有何臉面再回王家?王少爺知道了,肯定也要輕賤你了!」
又來□□羞辱這一套?
陸雲煙冷冷的瞥了劉李氏一眼,懶得與她多說,扭頭對春桃道,「把我爹孃的牌位都帶上,繼續在這供著,反叫他們不得清靜。」
春桃忙不迭將兩個牌位揣在懷中,再看向自家姑娘,眼裡滿是崇拜。
姑娘今天這一出,簡直太痛快了!
待出了小香堂,周嬤嬤悄聲勸著陸雲煙,「少夫人,叫老奴說,不如先將劉文才堵了嘴帶回府上,讓老爺夫人悄悄將這事處理了。既保全您的聲名,也好叫這賊殺才吃足苦頭!」
陸雲煙倒不在乎這事是明著鬧開,還是暗中處理。
反正她搞這麼一出,就兩個目的,第一是叫劉文才遭到報應。第二是與劉家徹底撕破臉皮,絕了來往,日後劉家再別想從這層姻親關係沾到半分好處。
「嬤嬤比我閱歷廣,見識多,我都聽嬤嬤的。」陸雲煙擠出一抹苦笑,「我實在是被嚇壞了。」
周嬤嬤嘆道,「少夫人受驚了,咱們趕緊回府上去,你好生歇歇。少夫人若是信任老奴,這劉文才就叫老奴押去老爺夫人跟前,老奴如實稟明。」
陸雲煙感激的看向周嬤嬤,「嬤嬤跟在婆母身邊多年,我自然是信任嬤嬤的,那一切就有勞嬤嬤了。」
周嬤嬤低眉道,「少夫人客氣。」
半個時辰後,馬車回到了王府。
周嬤嬤領著被臭汗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