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話劇(第1/2 頁)
前期回顧:楊震出院,季潔沒有去接;從醫院回來的同事文靜告訴季潔,有個女人一直在陪著楊震,季潔猜出這個人是孫萌萌,並誤認為楊震已經有了新的生活;譚濤邀請季潔去看話劇,到了現場後,季潔發現氣氛有些不對譚濤的氣息近在咫尺,大幕拉起的那一刻,我能隱約感受到他的心跳在加劇。我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眼睛直勾勾盯著舞臺,不敢瞥向他的身側。
“一切白的東西和你相比都成了黑墨水而自慚形穢,”演馬路的男演員說完這句,譚濤緊接著小聲跟隨,“一切無知的鳥獸因為不能說出你的名字而絕望萬分。”
“一切路口的警察亮起綠燈讓你順利通行,一切指南針為我指明你的方位。”
我不由自主地轉過去看著他,譚濤沒有看我,但是他的眼睛裡泛出微微的亮光,和臺上正在表白的男演員的雙眸一樣。
我開始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不知為什麼,我開始害怕這種感覺,害怕這種突如其來的暖昧感覺。可氤氳的臺詞,燥熱的空氣,激動的人群,將我緊緊裹挾在這一場恢弘盛大的演出裡,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活在了哪個平行世界,腦海中只反反覆覆重複著男主角說的那句話:“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惟一的事,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惟一的事
是的,我又想起了楊震。
整場演出,我只記住了這一句臺詞。
兩小時後,表演結束,演員和觀眾均意猶未盡。
譚濤邀請我走進後臺,同導演演員合影留念,或許是懷著仰慕的心情,我竟然沒有拒絕。然而待走入後臺後,我才發現,我同這個光鮮亮麗的場合相差甚遠,他們優雅而親密的說著讚美詩,而我,則只能無奈站在一旁,用微笑掩蓋內心的格格不入。
或許是因為譚濤的面子,這些演藝圈裡鼎鼎有名的大腕兒均對我客氣有加,模模糊糊的,我還聽到導演再看到我之後對譚濤說了聲:“恭喜了老譚。
我不太明白為何導演要說“恭喜”,但似乎能覺察到,這“喜”同我有關。
從劇場出來後已是深夜,月朗星稀,本該寧靜似水,而這靜夜卻又被遠處川流不息的霓虹色車燈攪動,使人頃刻間生得無限惆悵。
譚濤讓司機先走,他要親自送我回家。
那輛價值不菲的豪車裡,如今只剩了我們兩個人,氣氛變得如燈光交錯般曖昧不清。我將窗戶開啟了一條縫,任由擁擠的秋風撫摸盡眉梢髮根,彷彿有了風的加入,我便不再是一個人。
車開進小區,譚濤將車停下,突然喊了聲:“季潔”。
我吃了一驚,因為他向來只叫我“季警官”,從來沒喊過我的名字。
“啊?"我胡亂應答著。
“剛才的話劇裡,你最喜歡哪一幕啊?”他笑著問我。
“哪一幕?這……最後大家唱歌那段吧,歌真好聽。"我當然不能告訴他整場話劇我就只記住了一句臺詞,只能從記憶裡隨口一說。
“哦?那太巧了,我也喜歡那首《玻璃女人》。譚濤轉頭,微微一笑,“我的愛人,你永遠不知道;你是我渴望已久的晴天,你永遠不知道;你是我難以忍受的飢餓,你永遠不知道;你是我賴以呼吸的空氣,我的愛人;你是那不同的唯一的柔軟的乾淨的天空一樣的,你是那不同的唯一的柔軟的乾淨的天空一樣的’,”
譚濤開啟車載音響,點開了這首《玻璃女人》。
“你是我溫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帶著太陽光氣息的襯衫日復一日的夢想;你是純潔的天真的玻璃一樣的,你是純潔的天真的水流一樣的;你是純潔的天真的什麼也改變不了,陽光穿過你卻改變了自己的方向。”
和著歌聲,他幾乎是用朗誦般的飽滿情感說出了這段話,他越來越有感情,我越來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