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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真的有一個孩子嗎?」
周嘉渡輕笑著。
他從開衫的口袋裡取出一雙羊皮手套,扔到遲茉身上:「戴上,手那麼紅,小心把手給凍傷了。」
這副手套是周嘉渡剛剛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姐姐周嘉黎塞到他口袋裡的。
遲茉看著這個幾乎相當於自己兩個手掌大小的男士手套,細膩的黑色羊皮,上邊沒有一點多餘的飾物。
她把手塞進去,一陣暖意,耳邊傳來男人慵懶帶笑的聲音:「什麼孩子,茉茉,你這編故事編得自己還相信了?」
「事實是哥哥有個侄子在附中上學,他爸爸呢,工作忙沒時間管他。正好哥哥在隔壁上學離得近,就幫忙照顧著。最近考試他交了個白卷,被叫家長了嘛,我就來了。」
遲茉一顆心原本飄在雲間,此時安然降落。
她抬起頭,笑意盈盈地看著周嘉渡,趁他不注意,忽然從地上捧了一把雪,踮起腳塞到了他的脖子裡。
周嘉渡笑罵了一聲,一抬頭,小姑娘早已經跑得老遠,站在幾米之外,扶著膝蓋笑個不停,幸災樂禍地看著他。
還對他做鬼臉。
雪花飛舞著,天地安靜靜的。
熟悉的操場,讓周嘉渡一下子彷彿回到了一兩年前,自己上高中的時候。
他踩著嘎吱嘎吱的雪往前跑,本來就比小姑娘腿長,沒兩步就追到了她。
周嘉渡拽著遲茉的衣服帽子,故意把聲音放狠:「膽子肥了?」
遲茉連聲討饒。
她摸了摸校服的口袋,從外兜裡掏出兩塊糖果包裝的牛奶巧克力。
「饒命——」遲茉邊喊著,邊眨巴眨巴眼睛,把其中一顆巧克力塞到周嘉渡的手中,「給你吃」。
「怎麼,賄賂人?」周嘉渡看著女孩突然變出來的巧克力,好笑地問。
「那你接受賄賂嗎?」
少女一張鵝蛋臉乾淨白皙,目光清透,甜甜的音調裡又帶著一絲撒嬌和自信。
彷彿認定,面前這個其實關係不算太熟的男人,一定會接受她的「賄賂」。
周嘉渡驀地輕笑一聲:「接受,怎麼不接受?」
他撕開包裝紙,看到熟悉的巧克力調侃道:「喜糖?」
歌帝梵的這款糖果裝巧克力,常被人用作婚禮的伴手禮,或者喜糖。
遲茉忽然臉紅了,因為這兩顆巧克力,真的是從婚禮上帶來的喜糖。
陸小昀的表姐前兩天結婚,陸小昀從婚禮上帶回了好多巧克力分給遲茉,美名其曰讓她一起沾沾喜氣。
明明再正常不過,可是由這個男人親口說出「喜糖」兩個字,遲茉還是不由自主地心狂跳。
「怎麼,你不吃?」她板著臉,刻意掩藏住自己的不自然。
「沒,就是——」周嘉渡拖音帶調地說著,「在思考茉茉怎麼突然想送哥哥喜糖了?」
遲茉握緊拳頭,一副要捶他的模樣:「喜糖喜糖,天天歡喜的糖,不行呀?」
「哦,那謝謝你祝哥哥天天歡喜。」
不,是天天喜歡你,祝你天天歡喜。
遲茉看著周嘉渡,在心裡說道。
不過她把情緒掩藏得極好,故意翻了一個白眼,問道:「男生上了年紀都會變得自戀嗎?」
周嘉渡:「……」
「路斐哥也是,小的時候還好,年紀越大越自戀,成天以為別人誇他。」
「你拿我和他比?」周嘉渡胸口突然像是被重擊了一拳。
遲茉像是絲毫不覺得哪裡不對:「物以類聚呀。」
周嘉渡冷笑著點點頭:「你路斐哥那的確是自戀,可是你阿初哥這,明明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