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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下。
流霜雖然對無色有點怨,但是,對他,卻怎麼恨不起來。不知為何,她總是覺得,無色,也是一個可憐人。
日子一日日滑向年關,一直到了舊曆年三十。
這一日,無色倒也派人到山下買了一些過年用的東西,窗子上也貼上了窗花,門前也掛上了燈籠。但是,在這冷冷清清的山上,怎麼也讓感受不到節日的喜慶。
流霜坐在浪濤閣的室內,心內難免一陣酸楚。
去年的年關,她是和爹孃一起過的。誰曾想,只是一年的時間,便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而現今,她卻要在這冷冷清清的山上,和一個自己心裡怨恨的人一起過,何其諷刺。
流霜坐在室內,撥動琴絃,輕輕唱道:“空山鳥語兮,人與白雲棲,……潭深魚兒戲,風吹山林兮,月照花影兮……多情多悲慼……撫一曲相思曲,難訴相思意……我心如煙雲,當空舞長袖人在千里,魂夢常相偏大。……”
琴聲叮叮,歌聲渺渺,聽得幾個婢女忍不住想要抹淚。
就在此時,窗外花影搖曳,一個蒼老威嚴的聲音喝道:“哪裡來的女娃娃,竟敢在我的浪濤閣發此悲聲!給我滾出來!”
流霜心中一驚,慌忙停止了吟唱。
浪濤閣平日裡除了無色和這幾個婢女外,並沒有其他人。如今說話之人是誰?倒像是他是這裡的主人一般,莫非,莫非是無色的師傅毒手藥王?
這一個冬天,流霜都沒在山上看到無色的師傅,據無色說,他師傅行蹤不定,不定是去哪裡雲遊去了。
如果這聲音的主人是毒手藥王的話,那倒也不奇怪,畢竟這是他的地盤,他回來,是不奇怪的。但是,令流霜感到奇怪的是,這毒手藥王的聲音怎麼聽著如此耳熟?
流霜疑惑地起身走到窗前,隔著紅稜綠窗,驚異地看到院內那株老梅下,佇立著一個身著灰袍的老者。
那老者一身灰袍,背對著這邊,看不到他的容貌,只看到一頭白髮飄飄。
流霜心中有些忐忑地從室內走了出去,在毒手藥王身後施禮道:“不知這位老爺爺可是毒手藥王?小女子白流霜,是被令徒擄來暫居此處的!”
那老者一聽流霜報了名諱,背脊忽然一僵,緩緩轉過了身。
流霜微微抬頭,本以為毒手藥生的怎生凶神惡煞,卻不想是一個面目清俊的老人,白髮飄飄,白鬚冉冉。更令流霜意想不到的是,這個老人,竟然是她的爺爺,也就是她的養父白露的爹爹白亦青。
老人見了流霜,也驚得睜大了眼睛,道:“霜兒,怎麼是你?”
“爺爺!”乍然見到爺爺,流霜心中頓時悲喜交加,撲到爺爺的懷裡,一番痛哭。
爺爺一向很疼她,經常偷偷教給她醫術,那些爹爹不願讓她學的金針刺穴,都是爺爺教的。但是這些年爺爺很少在家,總是行蹤不定,是以流霜很少見到爺爺。如今見到,怎麼不喜?
哭得夠了,流霜詫異地說道:“爺爺,你怎麼成了毒手藥王了?”
白亦青擄著鬍鬚笑道:“爺爺在江湖上的名號一直就是毒手藥王,只是你和你爹爹不知道罷了!對了,霜兒,你怎麼到了這裡?”
流霜見了爺爺,心情好轉,嗔怪地說道:“還不是你的那個好徒兒將我擄來的!”
“哦?阿雪怎麼做起強搶民女的事情來了?”白亦青挑眉道,“是他看上你了,你肚裡的孩子也是他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竟敢得罪我孫女!”爺爺倒是眼光尖利,一眼便看出了流霜有孕的事實。
白亦青情緒激動地說罷,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
“爺爺,你說的阿雪就是無色?”流霜問道。
“是啊!”白亦青答道。
流霜沒想到,無色的名字裡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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