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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場戲，我們全組演員又弄得灰頭土臉。

但吳聞導演遲遲沒有喊收工，不知是在等待什麼。

我去洗了個把臉，回來時就看見程老師一臉笑意地盯著我看。

我心中的鈴還是被叮叮打響，我有預感，絕對是程老師要對我說些什麼了。

難道是要對我說……生日快樂嗎？

我強壓下狂跳的心臟，走到程老師面前，靜靜注視著他。

他眼裡的笑意很溫柔，好像一面平靜的湖水，偶有春風吹過，湖面被拂起層層漣漪。

我眼看著程老師掀了掀嘴唇，應該是要說些什麼了。

我靜靜等待著他，可他很快又闔上了唇，並沒有要和我說些什麼的意思。

我正疑惑，忽聽耳邊傳來我們劇組生活製片小唐的聲音。

我聽見小唐高聲朝我們這邊說道：「小冉，生日快樂！」

我詫異地望向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緊接著我耳邊就響起「砰砰砰」的聲響，各色彩帶朝我們飛來，在我和程老師頭頂落下。

我看見那些彩帶飄飄揚揚落在程老師身上，其中一條明黃色的還落在了他頭上，掉不下來。

我至少盯著那條彩帶看了有兩秒鐘的時間，隨即我還是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我不知道我的笑容在程老師眼前是什麼樣的，但我知道，無論它是怎樣的，它都必然是最真實的。

我希望，當看見我的笑容時，程老師也能開開心心的。

有工作人員推著蛋糕上來。

我有些發愣，眼睜睜看著對方將蛋糕推到我面前來，卻仍沒有任何反應。

我聽見小唐又對我說了一遍「生日快樂」，語氣輕鬆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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