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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檔案掉了一地,夾著的一個地中海藍的絲絨盒咕咚的滾到桌腳邊。資料夾鋒銳如刀的塑邊割擦過江。曼光的臉,在她的臉頰劃出一道血痕。
江曼光反射的捂住臉頰,悶哼了一聲,忍不住叫痛,卻不敢叫出來,怕溫純純擔心。
“對不起。”她忙不迭道歉,手忙腳亂地撿拾檔案。一邊草草對吧檯比個手勢,表示沒事。
她把一堆檔案塞給那人,跟著又蹲下去鑽進桌子底下。
“曼光,你在做什麼?”溫純純看她做出奇怪的舉動,輕呼起來。不好意思地對那人笑了笑,柔聲道歉:“對不起,你沒事吧?這孩子就是這麼莽莽撞撞的,真是抱歉。”
“沒關係,我自己也有不對。”那人微微頷首,像是接受了道歉,又一副不以為意。先前那望著兩發呆的落寞感完全消失不見,不留一點痕跡,全然變了一個人似,神態從容且精彩,連那雙眼也銳利幾分。
“喏,還有這個……”在桌子底下撈了一會,江曼光抓住盒子,狼狽地站起來,交遞給那人。側身站著,將完好的那一臉頰對著吧檯。盒蓋跌開了,裡頭躺著折昭生輝的鑽石戒指。
“哇,好漂亮。”溫純純被鑽石的光芒炙了眼目,低呼了一聲,忍不住讚歎起來。
江曼光好奇地探頭看了看,倒不太騷動,也不是很明白它的價值。她對鑽石的認識,僅止於鑲嵌在黃金或紅寶石旁,那一堆細細碎碎、看不太清楚面目的玻璃般的透明石子。可眼前那一顆好像不太一樣,感覺好像很稀有,天地唯我獨尊般的一顆獨粒鑽戒,渾圓而明亮,白金的指環、六爪鑲嵌。
“好漂亮,要送人的嗎?”溫純純柔柔地笑著,親切地問道。那笑容也顯得沒有太懷疑。從來寶石送紅顏。
“嗯。”那人點頭。“我下個禮拜就要結婚。”
“真的?恭喜啊。”溫純純依然溫溫地笑著,笑得眉梢彎彎,好像銀著也沾染了一些喜氣。
那男的只是扯個嘴角,湲有大欣喜的反應。江曼光看看那絲絨盒,擔憂起來。說:
“結婚戒指嗎?那一定很重要嘍。剛剛盒蓋都跌開了,不知有沒有哪裡損壞?”
“沒關係。”那男的表示沒事,隨便將盒子塞進口袋裡。
“是嗎?那就好。”她看他一點都不興奮的樣子,絲毫沒有要結婚的喜悅。
他無意多寒暄,會了帳!禮貌地點個頭,望了江曼光一眼,側身往門口走去。但他似乎發現什麼,回頭又看著江曼光,像是想說什麼,遲疑了一下,很輕微地,還是推開門走了出去。
“那我也該走了。”江曼光對母親揮個手,小心地不讓受傷的半邊臉頰被瞧見。
“曼光……”溫純純還要挽留。江曼光假裝沒聽見,快步逃了出去。
“呼!”逃到了店外,她總算才鬆了一口氣,伸手摸摸臉頰。
“好痛。”那股辣痛還沒消失,傷口腫了起來。她沾口水塗在臉上,傷口遇水,辣辣刺刺的,火燒似的痛得很不乾脆。
她一邊叫痛一邊很不衛生地往臉頰塗口水,一邊往路口走去。路旁停滿了車子,有的還很不客氣地卡去了半條馬路,她小心地繞過一輛白色的喜美,拐到人行道,視線跟著一拐,就看到那個人。他站在路邊,像在等候什麼,又像在發呆,整個人被濃郁的夜色吞噬,被黑暗所覆沒。
“奇怪的人……”她停下腳步。剛剛在店裡時她就覺得了,她好像在哪裡看過似,那光景那感覺,但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她蹙蹙眉。那種似曾相識偏偏又想不起來的感覺真不好受,腦中突凸一處疙瘩似,難受極了。她蹙眉又蹙眉,用力想了又想,還是想不起來。
“算了。”她放棄不再想,只是奇怪地又看那人一眼。
那人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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