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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航子看上了她,我當然不放心她一個人。
袁雅珍意外道:&ldo;你也去?&rdo;
小龍聞言,頓時伸手過去抓住了姑姑的襯衫角:&ldo;我也去!我也去!&rdo;
袁雅珍繃臉瞪他一眼:&ldo;你去幹嘛?老實兒跟家待著!&rdo;
&ldo;他們要是欺負姑姑,我可以保護您!&rdo;小龍死死抱住袁雅珍的腰:&ldo;帶我去!&rdo;
袁雅珍不讓,但小龍卻怎麼也不撒手,非要跟著。我看得有點感動,想來她娘倆已經不是簡單的姑侄關係了,平常母子也不過如此。我便道:&ldo;讓小龍去吧,他一個人跟家也不踏實。&rdo;
袁雅珍一沉吟,用手撫了撫小龍的臉蛋,輕輕點了頭。
她拿上了一個空蛐蛐兒罐和一支蛐蛐兒探子,我抱著十萬塊的紙袋子,仨人坐車來到廣安門,過馬路前行到報國寺南門,一拐彎,順著一條細細長長的衚衕走進東側的巷子,拐彎抹角,看著手機螢幕上寫的地址的袁雅珍在一處四四方方的大院子前站住腳步,往裡一看,門沒關,蛐蛐兒的叫聲不絕於耳,一顆老楊樹底下頓了四五個人,手拿蛐蛐兒探子,似乎在選著中意的蟲兒。
袁雅珍道:&ldo;院子主人叫老青,聽說很有眼力,每年都能從山東拿來不少好蟲兒。&rdo;我們說抓蛐蛐兒一般講究&ldo;逮&rdo;&ldo;捉&rdo;&ldo;抓&rdo;,但人家行裡的術語往往稱&ldo;拿&rdo;。
領著小龍走進大院,北房門口一把躺椅上坐著的四十多歲男子抬起頭,用精明的小眼睛朝我們看了眼:&ldo;幾位是?&rdo;
袁雅珍瞧瞧他:&ldo;你是老青?我是別人介紹來的,想挑只蛐蛐兒。&rdo;
老青哦了一聲,伸手一指那幾個蹲著的年輕人方向:&ldo;都在那兒,挑吧。&rdo;
走過去挑眼看看,幾位小年輕中間大約有八九個蛐蛐罐,但不是哪種小瓷罐,個個都是澄泥蛐蛐罐,很講究,順著一個大學生手上的蛐蛐探子往罐子一瞅,好傢夥,至少是隻八厘大的蟲兒。蛐蛐兒的&ldo;厘&rdo;並非指的&ldo;厘米&rdo;,這個&ldo;厘&rdo;是重量單位。八厘在蛐蛐兒大軍裡,已經算最大的體重了,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七厘為王,八厘為寶,九厘的蛐蛐沒處找。
隨便在幾人手裡的罐子中看了看,我訝然道:&ldo;全是八厘的?&rdo;
老青這人我沒聽鄰居講過,但這麼多八厘蟲兒,恐怕官園鳥市也比不上他吧?
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男子聞言呵呵一笑,回頭瞧了下我:&ldo;你不知道嗎?老青這裡只賣七厘八厘的,而且七厘的蟲兒,沒有七厘五以上也絕不拿出來賣,總而言之,全是精品中的精品,其他地方可沒處找。&rdo;
袁雅珍把小龍的手交到我手裡:&ldo;去,找你顧哥哥玩。&rdo;然後,她也蹲在楊樹下抱起一個蛐蛐罐,用探子試了試。
我沒有上手,只是圍著他們轉了幾圈,等把幾隻蛐蛐兒全看完一遍,我不禁搖了搖腦袋,誠然,我玩過幾年的蛐蛐兒,眼力也是有些,但那也僅僅是簡單的判別手法,大多數玩蟲兒的人都清楚的方法,至於具體判斷一個蛐蛐兒的好壞,我暫時還無法做到,當然比不上那些專業搞這個的,甚至,連袁雅珍可能也比我強上些吧?我搖頭的原因是,這些蛐蛐兒裡沒有我想找的那隻&ldo;百戰百勝&rdo;。
&ldo;小夥子,那幾隻看不上眼?&rdo;老青許是注意到了我的表情。
我苦笑道:&ldo;那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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