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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山上唯一落腳處只有槐山豪居。
出現的時間、地點都很蹊蹺。
心裡頓時警惕起來,孟詞微推開車門,也跟著下車。
站上水泥路的山道,雨後泥土氣息撲面而來,更加濃鬱。呼吸間,草木清香混著冷冽的風吹過,帶著料峭的寒意。
孟詞微迎著風攏緊身上的外套,快走幾步,跟上路老闆。
她問:「這人你認識嗎?」
路老闆搖頭。
視野開闊,道路那頭的人也逐漸清晰。確實是個男人不錯,身型高挑,穿白襯衫黑褲,打扮有點像精緻小資人士……如果忽略掉他滿身泥汙的話。
那人看見車上下來了人,站在原地朝他們招了招手,接著小跑幾步過來。
步伐加快間,雙腳走路姿勢怪異更顯:他有一隻腳帶著傷,跑動時身子歪歪斜斜,三步並作兩步。
三人碰頭,在路中間停住。
男人面容變得清楚,年齡大概也就三十左右,如衣裝一樣,面容帶著些精英式的刻薄冷峻,鼻上架著的金絲眼鏡片如蛛絲碎裂。
觸及到那人眼神,孟詞微一怔。
他眼睛裡帶著滿滿哀傷,說話時明顯氣力不支,斷斷續續的:「求求你們,救救、救救我的妻子……」
妻子?在哪裡?孟詞微擰眉向他身後看去,依舊是寬闊平坦的山路,空無一人。
「你……」她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見那男人雙眼一翻,身子搖搖欲墜。
路老闆眼疾手快地上前,伸手扶住。男人洩去渾身力氣,穩穩前栽在他的臂彎,昏死過去。
他鼻上金絲眼鏡順勢滑下。
孟詞微彎腰撿起,隨手揣到兜裡,和路老闆對上了視線,從彼此眼神裡察覺到一個共同的關鍵詞:不對勁。
「什麼情況?」高恆遠遠見著這情況,小跑著過來。他看著不省人事的男人,蹙著眉詢問。
「心跳脈搏正常,應該只是暫時昏迷,」路老闆空出一隻手探上他的脖頸,試探到皮下動脈規律鼓動。他轉了視線看向高恆,沉聲道,「把他抬到車上,先帶回去再說。」
說著,他一手扶住那人,順勢蹲下身,一個使力,將男人扛在肩上,像背麻袋那樣,輕鬆站起。
孟詞微看著這一幕,不禁咋舌:這男人看身型大概也要有個一百六十斤左右,路老闆說扛就扛,不打半個趔趄。
心中這樣想著,她極有眼色地上前,在路老闆身後幫忙虛扶著,避免男人從他肩上滑下。
同時,孟詞微視線忍不住瞟向路老闆因著動作,後腰掀起的衣擺處。
衣褲間那點縫隙露出他勁瘦的腰身,白皙面板下,背脊肌肉線條明顯……
按下有些躁動的心跳,孟詞微默不作聲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擺,蓋住那處肌膚。
路老闆腳步有著一瞬間不易察覺的凝澀。
感受到她指腹暗戳戳劃過肌膚的帶來的一絲觸感,一觸即分。他抿著唇,繼續往車邊走去。
羅大姐也下了車,遠遠就看見路老闆肩上扛著個昏迷的人。她連忙閃身,拉開後座車門,留出空來讓那人躺進去。
路老闆低聲道謝,將人放在後座上,高恆從另一側門探進身,將那人頭腳擺正。
「這人……是怎麼回事?」羅大姐看著那人身上處處破損的衣物,有些顫抖地開口。
幾人圍著後座車門處,仔細觀察著那人,一時都沒個結論。
他活像剛從廢墟里爬出來的一樣,原本版型挺括的白襯衫勾線,破了好幾處洞。白淨顏色被泥土染黃,滿是髒汙。
不止這樣,他露出的手臂上還有著一道傷,應是石頭或者樹枝劃破的,裂口處沾著大片灰塵,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