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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看不見他,我是盲人。”
原本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的奧斯汀聽到這一句時,突然間坐直了身體,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扭捏不安了起來,做為全法國最為頂級的影評人,他敏銳地注意到這畫外音中的奇怪之處。
什麼?盲人?如果這鋼琴的演奏者是個盲人,他怎麼會注意到那個男人?還說什麼這男人是誰,我不認識?
難道第一場戲裡,這導演就犯了最為愚蠢的錯誤,如此荒誕不經,前後矛盾?
應該不至於水平如此低下,連個電影愛好者都不如吧?
奧斯汀心裡想著,被這畫外音如鋒利的勾子般勾住了心,收拾起隨便看看的心態,認真地看了起來。
光著身子,鋼琴演奏者彈著琴,臉色平靜,卻帶著說不出的詭異。他的身後站著個人高馬大,胖胖的男人,還有,那一盞孤零零,昏暗至極的檯燈。
整個畫面感非常壓抑,彷彿預示著什麼恐怖的事情正在發生!
“再說也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我身後的人。”
這句畫外音剛落,突然便傳來了一個異常響亮的聲音,好像是關門聲,又好像是別的什麼。
“調音師!”巨大的字幕出現這樣的字兒,有些迷惑的奧斯汀更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這莫名其妙的前奏說的是什麼破事?
故事徐徐展開,一個被人視為天才,前途無量的少年在鋼琴大賽上失敗,人生頓時失去了色彩,頹廢欲死的他失去了愛人,失去了信心,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氣。
但,很快,他重新振作了起來,成為了一位鋼琴調音師。
與老闆在披薩店的談話,讓奧斯汀終於抓住一絲頭緒,泰姬陵的故事讓他不禁陷入沉思,在心中暗暗地讚了一個。
“盲人調音師,我的耳朵讓人認為無與倫比,小費更高,人們更友善,沒有那麼多提心,我知道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畫面上,是在假扮盲人調音時,為了死去的愛人而傷心流淚的老者,感嘆婚姻不幸的女人,有隻穿著內褲,在他面前走來走去的男人。
甚至,還有伴著這位盲人的鋼琴聲,赤裸著身體,狂放舞蹈的女孩!
幽雅的鋼琴聲中,女孩結束了舞蹈,送上熱吻,而奧蘭多的眉頭輕挑,突然詭異地一笑,是那樣的自滿意得,充滿了詭計得逞沒人發現的得意之情。
奧斯汀慢慢地有些改變自己的看法了,這部只有十三分鐘的短片,讓他再也坐不住,在椅子上扭來扭去,他試圖用自己多年的經驗去判斷電影中段與前段的聯絡,以及後面的故事會如何發展,但他悲哀地發現,自己十大影評人的皇冠並沒有讓他與普通的影迷有什麼不同,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就像是平時被自己哧之以鼻,非常鄙視,帶著爆米花卻不帶腦子進電影院的影迷一樣,只能跟著電影向下看去,卻絲毫提不出任何獨特的看法。
這特麼還是自己麼?奧斯汀忙裡偷閒地問自己。
電影在繼續,進入衝突最激烈的後段,也是完全揭開一切迷底的最終。
“鋼琴在哪?”
“稍等,我帶您去。不不,別走那邊!”
螢幕這上的奧蘭多戴著墨鏡,有些因為等待而氣急敗壞地摸索著牆面向房中走去,卻不知道踩著了什麼,腳下一滑,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奧蘭多極力裝著失明的樣子,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身上已經沾滿了不知名的液體。
電影的配樂,在這一刻突然變得凝重而沉悶,不復之前的歡快,讓奧斯汀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體,瞪大了眼睛。
他意識到,這部電影最大的轉折來了!
手忙腳亂,奧蘭多被安迪七手八腳地給扶了起來,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