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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夏繁歌一直在躲，她覺得自己還是繼續沒出息好了。

&ldo;我不想逼你嫁給我，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討厭我。你告訴我，行不行?&rdo;元顯耐心道。

繁歌又沉默了一會兒，躊躇著說：&ldo;那您……那您等一會兒，奴婢做完宵夜跟您說。&rdo;

她覺得，這話說明白也好。皇長子不可能為了她就不納妾的，那應該可以早早地放過她。

長秋宮裡，謝遲用完晚膳後，又躲到側殿忙起了正事。最近宗親的事忙完了，可是新的問題立刻跟了上來，而且還是大事。

‐‐北邊邊境外的幾個部族，近來愈發的不安分。

邊關不大不小的戰事已經打了好幾回了，雖然從沒輸過，但也並沒能把敵軍全部剿滅，大多時候都是以守為主。不知怎的，謝遲心裡最近愈發的不安生，他在禁不住的思量，這樣的防守可能不行了，或許需要主動出擊一次。

但是這念頭他還是不得不壓住。烽煙一起，勢必勞民傷財，他不能隨便做這樣的決定。

他便把忠王和張子適都派了出去，讓他們去邊關走了一趟。這兩個人都博學多才又顧大局，讓他們去看上一圈，比邊關將領們乾巴巴地回稟哪天又贏了一戰、俘虜了多少人、戰死了多少人可有用多了。

他們是昨晚回的洛安，謝遲今日白天忙了一天也沒顧上見他們。這會兒好不容易閒下來了，就著人將他們請到了長秋宮。

二人很快就踏著夜色趕到了殿裡，見過禮，就議起了邊關的事宜。

&ldo;臣去過後，也覺得心裡不踏實。&rdo;張子適沉然道，&ldo;臣讀過不少兵書，也看過史書裡的各場戰爭，但當關外的遊牧民族零零散散的襲擊中原時，大多時候都是去打邊關的村莊城鎮，為的是搶糧草錢財。&rdo;

謝遲點了點頭，張子適續說：&ldo;可他們，每一次都是衝著兵營去。邊關的幾處兵營，都被他們從不同的方向、以不同的陣營偷襲過。&rdo;

忠王介面說：&ldo;此外，他們還派了很多探子。單是臣與子適在邊關的那小半個月，各處軍營抓到的探子就不下三十個。&rdo;

&ldo;這麼多?&rdo;謝遲也不禁覺得詫異。

張子適點頭：&ldo;臣不得不想，沒被抓到的還有多少。&rdo;

&ldo;所以臣等覺得……&rdo;忠王神情凝重地吸了口氣，&ldo;他們並非那種小打小鬧掠奪錢糧的部族了。他們掀起的每一次事端……可能都是在探邊關防備的弱點。&rdo;

謝遲眸光一凜。

張子適沉嘆：&ldo;若真是這樣，也就是說……&rdo;

&ldo;也就是說，如若他們試出了弱點所在，就會長驅直入，進軍中原。&rdo;謝遲一字一頓地接了話，一股寒意從他背後直竄而上。

第187章

元顯在聽完繁歌的想法之後，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後半夜都沒睡。他於是罕見地任性了一下，跑到長秋宮門口去等父皇母妃起床了。

眼下天倒還不冷，但皇子大半夜地跑到殿門口來候見實在是太罕見了。宮人們問他有什麼事他又不說，弄得劉雙領都摸不著陣腳。宮人們便只好將他先請去了側殿歇著，待得謝遲一起床，就先將事情稟了過去。

&ldo;元顯?&rdo;謝遲一愣，接著也怕是有什麼大事，鎖眉道，&ldo;怎麼不直接來叫朕?&rdo;

&ldo;殿下說不急，不想擾您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