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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笑的屋子裡,繼續她那遙遠而美麗的夢,水筆一根根地插在面前的鐵絲彎成一個個圈的筆筒裡,微微黃的捲髮裡還彆著一根紅色的顏料筆,在一堆白紙和零亂塗抹的色彩中兀自掙扎著,也很自得其樂。
天氣漸漸地有了轉變的苗頭,天空陰暗得像是要像地面壓下來,欲砸下來的鍋蓋一樣,沉重舉目可見,雲層暗黑的像是中了毒似的烏青著臉,奪取了昔日的高潔亮麗。
在臨近傍晚的時候,飄起了零星的雪花,陰暗的天像是終於放棄最後的負隅頑抗之無力,灑下的白色六角花瓣,將聖潔再次歸還暗黑色的蒼茫大地。
細小尖銳的風聲穿過樹枝丫的縫隙,擠入高大建築的夾牆和窗戶罅隙,氣流湧動的聲音被真實地記錄下來,如同千萬個勇士齊齊地嘶吼拼殺,但是被飄飄揚揚的雪花一個裝點,就有了藝術感,好像就該是柔軟與呼嘯碰撞。那聲音是歡呼、是雀躍、是北暮的歌聲。粗獷地在一片紛飛的細軟中嵌入迴響。
蘇以荷沒有帶傘,步履匆匆地出了門,本來是打算今天去找路小北的,那小妮子往往抽起風來,也能廢寢忘食地趴在在一副不怎麼樣的畫作上頭,沉醉不知歸路。
可是一通電話擾亂了計劃,蘇以荷不得已改了行程。
蘇以荷看著屋外飄起了雪花,皺了細細的眉,卻還是闖進了一片灰白交織的背景裡,身上飄起了紛揚的雪花,有的粘連在頭髮上,茸茸的涼意滲進頭皮,有的順著風衣下襬畫著凌亂的弧線,之後,陡然破碎,接著落地歸於一片泥濘塗抹在行人的鞋底,在汽車高速的輪上。
抬頭看著紛灑的雪花沿著被橫七豎八粗細不勻的電纜割破的碎塊一樣的天空的縫隙裡吃力地下墜。
忽然還是現實,把所有的美好碾碎了。
一朵朵白色的純潔開在腳下,蘇以荷走著走著就莫名奇妙地慢了腳步,突然覺得自己學得越來越風風火火了。
往往是路小北章笑笑著她扭捏的,可是,她看了看兩人的活潑勁兒,章笑一副酷酷的姿態,路小北折騰的模樣,她也成偷偷假想成自己那個模樣的臉,突然感覺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毛髮豎起,一個陰寒從腦骨串出,不禁搖了搖頭。
所以蘇以荷死不悔改地仍舊一副章笑路小北嘴上唾棄,實則心裡憤恨的要死的一副不動聲色的欠疼模樣,倆人捂著頭嘆氣,老天你可真是萬能得無可救藥了,蘇以荷這麼柔弱的女子也能這麼。。。表上無辜,卻又是實實在在的一個心思四通八達的人啊!
世界總是有諸多的不可解釋,就這樣吧,就像是眼下寒風冷得幾乎要在臉上刮下來一層皮,可是輕兒柔的白色精靈卻在風中那麼肆意歡暢的起舞。
所以章笑路小北蘇以荷三人的組合,也是一路矛盾、一路和諧,沒什麼不妥。
只希望,這份咋揉著歡笑和諸多的不可解釋的情意,能夠破除蝴蝶越不過滄海的咒語,抗得過時光排山倒海的壓力,永遠的三個人,一條心。
蘇以荷刻意地壓住心裡的那種細微的像是螞蟻在心臟上攀爬蜿蜒的抗拒,像是對這個急速行駛的都市,不知覺地放慢了步調去協調小雪的優雅。
蘇以荷抖落了身上的雪花,鼻頭臉上都凍得紅紅的,腦袋上沒顧得上的地方,還有淺淺的積雪,蘇以荷透過玻璃窗向裡望了望,果然看見穿著慄紅色大衣的女人靠在米白色的軟皮沙發上,面前一杯深色格子瓷杯裡咖啡冒著熱氣,蜿蜒著在空氣中飄散,光是想像,就覺得靠近的話,咖啡的香氣定在空氣裡氾濫成災。
子秋從窗外移開目光,出神了很久一樣,看了蘇以荷,蘇以荷頭髮略微狼狽,子秋看著看著笑了,笑得唇齒分明,彷彿蘇以荷就該是這麼無措地站在這裡,很適合。子秋懶懶地從沙發靠墊上直起身,纖長的手臂對著服務員招了招,毫不扭捏的笑意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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