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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一眯，咬著嘴唇壞笑。

兩個人換好了衣服，一前一後地往院子外面走，林清歡熟門熟路地帶著菜籽從後門走了出去，一路上一個人也沒遇上，一隻狗也沒看著。

菜籽拍了拍胸口：&ldo;我說，你對這路線也實在是太熟了吧?是不是以前經常過麼偷著往外跑?唉，既然咱們已經出來了，那就各走各的吧，我想回娘……&rdo;

林清歡把她的手腕一握：&ldo;回回回，回你的大頭鬼!你林大爺我好心帶你出來玩，你還給我掃興?給臉不要臉了是不是?&rdo;

菜籽一怔：&ldo;玩?這深更半夜的能上哪兒玩啊?&rdo;

林清歡滿口白牙一呲，吐出兩個字來：&ldo;窯子。&rdo;

菜籽：&ldo;……&rdo;

第9章 原來

城裡總會有一些地方，越到晚上越熱鬧。

翠華樓便是其中之一。

林清歡在家裡躺了兩年，可腦海里的記憶離現在足有十年，抬頭看了看頭頂的那張紅字招牌，嘴裡咕噥道：&ldo;這裡的樓幾時蓋得這麼高了?上回爹帶我來的時侯，明明前面的牌樓沒這麼搶眼的啊。&rdo;

菜籽嚇了一跳：&ldo;你爹還帶你到這種地方來?&rdo;

林清歡白了她一眼：&ldo;有什麼大驚小怪的?&rdo;話一說完，林清歡長腿一邁，扯著菜籽就往樓裡走。

林清歡以往是這城裡橫著走的人物，認識他的人還當真不少，可是在家裡呆了兩年多，人瘦了不少，模樣也變了些許，再加上今天晚上他給自己挑的這件衣服顏色鮮艷，款式幼稚，完全不是他往日裡的風格。來來往往有不少賓客擦肩而過，愣是沒有一個認出他來的。

林清歡闊步上了雅閣，找了個好位子坐定了，菜籽掩著自己的領子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感覺身邊的每個人都如同猛獸，男的滿身銅臭一身酒味兒，女的混身脂粉香能把人頂風嗆出十里地去。這些男男女女摟抱在一起肆意尋歡，又是笑又是喊，那些男的還當著眾人的面把手往身邊的女人衣服裡面伸，當真是半分廉恥也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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