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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說，讀書沒有必要?我不同意。&rdo;

&ldo;誰說沒有必要?儘管讀好了。只是你自己要心中有數，智慧不在這裡。&rdo;

&ldo;那麼智慧在哪裡呢?&rdo;

&ldo;智慧在哪裡?你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要相信耳朵。你是想考什麼系呢?&rdo;

&ldo;這我還沒有決定。想考歷史系，也想考文學系。&rdo;

&ldo;那理工科呢?&rdo;

&ldo;這我不想。&rdo;

&ldo;奇怪。我們那個時候才是這樣。可現在所有的年輕人都喜歡科技。你不喜歡?&rdo;

&ldo;我……我最感興趣的是社會生活。&rdo;

&ldo;社會生活?……噢，焦姆卡，懂得科技，你會生活得比較安穩。你最好還是去學組裝收音機。&rdo;

&ldo;我幹嗎要那&l;比較安穩&r;!……眼下，要是我得在這兒住上兩個月，我就該趕上9年級下半年的功課。&rdo;

&ldo;可教科書呢?&rdo;

&ldo;我這兒有兩本。立體幾何可真難。&rdo;

&ldo;立體幾何?!去拿來看看!&rdo;

聽得見那少年去了又回來。

&ldo;是的，是的，是……基謝廖夫編的那本立體幾何，老本子了……還是那一本……。直線與平面相平行……。如果一條直線與平面上的某條直線是平行的，那麼它與平面本身也是平行的……嘿，這才算得上是一本書，焦姆卡!大家都這麼寫書就好了!一點也不厚，薄薄的，是嗎?可裡麵包含著多少內容啊!&rdo;

&ldo;這本書要教一年半。&rdo;

&ldo;想當年我也是學的這個本子。那時我把它學透了。&rdo;

&ldo;那是什麼時候?&rdo;

&ldo;我這就告訴你。當年我也是上9年級，從下半年開始學…就是說，是在1937年和1938年。真難以置信還會有書念。當時我最喜歡的是幾何學。&rdo;

&ldo;後來呢?&rdo;

&ldo;什麼後來?&rdo;

&ldo;中學畢業以後?&rdo;

&ldo;中學畢業以後我考上了大學最好的專業‐‐地球物理。&rdo;

&ldo;這是在哪兒?&rdo;

&ldo;還是在列寧格勒。&rdo;

&ldo;那麼後來呢?&rdo;

&ldo;我念完了一年級，可就在1939年9月，徵19歲的青年服兵役的命令頒布了，我也就被徵走了。&rdo;

&ldo;後來呢?&rdo;

&ldo;後來就在正規部隊裡服役。&rdo;

&ldo;後來呢?&rdo;

&ldo;後來，你還不知道嗎?戰爭爆發了。&rdo;

&ldo;那時您是軍官?&rdo;

&ldo;不，是中士。&rdo;

&ldo;為什麼?&rdo;

&ldo;這是因為，所有的人都去當將軍的話，就沒人去贏得戰爭的勝利了…&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