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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不敢與他對視的王術，輕聲問：「我?追求得不夠明顯，是嗎？」

王術分明聽清楚了，卻無意識地用升調「啊」了一聲，她機械地捻著耳朵，似乎聽到了血管裡血液奔騰的聲音。

2

「嗡——」「嗡——」王術撇在窗臺上的手機在這片微妙的靜默中?突然震動起來。

王術恍恍惚惚轉身要去取回手機，腳下突地一頓，她驚訝地順著自?己的胳膊向下望去，瞧見自?己昨晚臨睡前特地塗上了指甲油的短胖手指正被李疏瘦削有?力的手指輕輕握著。

「轟——」王術感覺大火一下子從?腳底燎到了髮根。

李疏得不到王術的回應，輕輕扯了扯她的手指，他按捺著微末的羞恥感，低頭目不轉睛瞧著她，道：「做我?女朋友吧，王術，我?喜歡你。」

王術用投降的姿態舉起另一隻手，似乎是在說「你別說了」——說的人羞恥，聽得人也有?些羞恥——但李疏的告白?非常簡潔，幾乎她的手舉起的同時他就說完了。

「我?喜歡你」這四個字在影視作品裡稀鬆平常得就跟「吃了麼」似的，但在生活中?，一個確實是第?一回說，一個也確實是第?一回聽……跟「吃了麼」確實是有?本質的區別，彷彿是帶了靜電，炸得人心臟起了毛邊。

「嗡——」「嗡——」王術的手機溜到了窗臺邊緣，搖搖欲墜，經?不住再「嗡」兩回了。

李疏微微俯身去遷就王術埋得越來越低的腦袋，「你跟我?試試吧，行嗎？」他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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