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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我在喂,你和你爸根本就不記得。”楚海洋把貓搶過來放了,押著夏明若往回走。
夏明若說:“我手痛啊。”
楚海洋說:“好歹也算是跟著北京專家來的,得給老頭兒撐著點兒面子。”
話音剛落,就看到老頭兒站在那片埋著前清舉人的小樹林裡招手。“來來來,參觀一下民間土木工程師的傑作。”
自然就是指昨天發現的盜洞。
“不簡單,”他拔掉掩蓋住洞口的雜草,指指東面,“從這兒到古墓,途中有兩個深井,都是五十年代用來灌溉的,後來因為地下水位下降就廢棄了。但我剛才勘探過來,發現這個盜洞竟然能將兩個井都連線進去,使之成為現成的通氣孔,真是不簡單。”
老頭兒讚歎:“盜墓也需要才能啊,尋找古墓的敏銳性,再有就是方向感,我還見過盜洞打歪了打到河裡去的。”
他顛兒顛兒走出樹林,看見考古隊成員個個像蔫茄子一般,便晃悠上去鼓勵說:“同志們啊,我國的考古學體系本世紀才開始構建,而盜墓卻已經綿延了數千年。咱們是在和一位老大哥競爭,輸個一兩著也沒什麼嘛,加油同志們,加油。”
眾人納悶說:“你們教授到底在幫誰說話?昨天是誰跟蔫茄子似的?”
夏明若微笑:“習慣了就好,習慣了就好。”
由此到了第三天,周隊長帶著批文回來了,隋墓的發掘工作便正式拉開了帷幕。隊長還是隊長,但先前最反對發掘的李老教授卻成了技術總指導。“……”老頭兒感慨,“這就是人生。”
隨著隊長趕到的還有幾十名解放軍戰士,都是本地的駐軍,來了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大墓周圍拉鐵絲網。
因為挖墓的訊息早就傳得滿天飛,十里八鄉的老百姓都跑來看熱鬧,管他是顫巍巍的老頭兒、老太太,還是穿著開襠褲的小娃娃,或者是大姑娘、小媳婦,個個都把墓邊上當集市,呼朋引伴從早到晚地在這兒待著,抽菸斗的抽菸鬥,閒聊的閒聊,打鬧的打鬧,納鞋底的納鞋底,總之就是沒人肯走。
小史約莫數了數,每天都得上千號人。
這就是考古工作有趣的地方:平日裡餐風露宿,跋涉在野獸出沒的深山野谷、茫茫荒漠,面對的是危險與孤獨;而一旦參與發掘,立刻就成了聚光燈下的中心。
動土的第一天便在鼎沸的人聲中結束了。
傍晚收工,夏明若發牢騷:“看什麼看?看猴哪?”
離他最近的一位小朋友立刻回答:“看貓。”
夏明若嚴肅地批評小朋友說:“你沒有同情心。”然後緩緩地回頭,深深地看著老黃。老黃消瘦了。
消瘦了的老黃爬在鐵絲網上。
消瘦了的老黃被兩隻德國軍犬逼迫著爬在鐵絲網上。
夏明若握拳高舉過頭喊:“老黃!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為了真理!英特納雄耐爾!反抗啊!”
老黃受到了鼓舞。
它無比激昂地回頭,朝兩隻狗弱弱地喵了一聲,然後翻過鐵絲網逃了。
夏明若讚揚:“好樣的!有骨氣!”
楚海洋放下鐵鍬,抱起小朋友要送他走:“我知道網有洞,但你不許再鑽進來了,尤其要離這個哥哥遠一點兒,這個哥哥很危險。”
夏明若立刻作怪,撲在楚海洋腿上仰頭喊:“劉狗剩!哥哥捨不得你!”
劉狗剩熱淚盈眶:“小夏哥!你就是我的親哥!”
楚海洋抖了抖便把小朋友扔了。
夏明若把小朋友摟在懷裡,給他一顆糖。
劉狗剩說:“你再給一顆嘛。”
“那你晚上得再摘一隻瓜來。”夏明若說。
“行啊!”劉狗剩說,“今晚偷紅玲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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