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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智也不同意,氣憤握拳:「對啊,這位哥哥已經很慘了,有什麼好搜的?」
方浩無奈:「埋土吧,別廢話了。」
童樂山紅著眼睛,終在此時流出淚來,最先將黑土鋪在了何英奇的胸前。
其餘幾個男生也跟著紛紛動手,很快,便將碎屍藏入冰冷的地底了。
方浩嘆了口氣:「這肯定只是個開始,接下來,大家更得小心。」
「希望老師你一直這麼高風亮節。」祝歌垂眸哼道,轉而就拉住孫修雅的胳膊:「小雅,我們走,你的傷應該塗點藥,我陪你去其他房間找找。」
孫修雅滿目無辜,弱弱地被她拽離了人群。
雖然何英奇是死了,但這遊戲的勝負是由殺死對方將軍這唯一的條件決定的,所以現在的死亡是真實的嗎?
——西羽心裡存著這個疑問和希望,站起身來拍拍手,朝大家歉意一笑,也選擇離開。
因為不明不白死了個人,能夠得知死因的白公主無論如何都會去神社的。
他必須先行埋伏,一來有機會得知隊友身份,二來也能起到對白方的保護作用。
這般下定決心,西羽便加快步伐隱入霧中,放下了方才因這慘案而起的心理波動。
卻說埋屍過後,吳智這小子也隨眾人散了,正撓著頭糾結時,忽聽到花園碎石處有人說話,嚇得趕緊藏了起來。
竟是最早離開的祝歌和孫修雅。
祝歌比那妹子高了一頭,人又漂亮、氣勢也足,溫聲軟語地說:「妹妹,你這傷再不處理可就要感染了。」
孫修雅受寵若驚:「真的沒事,再說現在能活著我已經知足了。」
祝歌垂首打量她,然後微笑:「你的傷,並不是蛇造成的,我看著倒像是抓痕。」
吳智躲在假山後吃驚,繼續屏息偷聽。
孫修雅露出莫名其妙的樣子:「祝歌姐,你在說什麼啊……」
「其實……我猜到傷是怎麼來的了。」祝歌摸摸她的頭:「放心,咱們一條船上的,我會保護你。」
「雖然聽不懂你的話,但我也不會傷害你的。」孫修雅很誠懇很小心,忽然哽咽:「我很害怕,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受傷,我想回家……」
她們邊聊邊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原處。
吳智探出頭來,並沒有想明白這兩個女孩的話,但又因心裡記掛著別的事,也只能心慌意亂地離開。
從花園去神社必須渡湖,這裡無橋無船,過去的方法唯有像花生和姚塵娜那般,踩著屍體充當墊腳物。
西羽小心翼翼地到了湖邊,生怕被人看見自己的蹤影,確認周圍相對安全後,才披著路上撿來的破爛黑綢匆匆而過。
他的身材比一般男人還要纖細,沒想到靈敏性和爆發力卻因此很強。
踩過那些腐屍的速度,就連西羽自己都吃了一驚。
他衝到對岸,低頭看看自己的腳,又用力握住拳頭,而後才鼓起勇氣走進了面前偌大的神社。
社內參道旁的神使雕像並非一對,而是左邊貓、右邊蛇,皆血跡斑駁,顯示著這個將軍府慘痛的歷史。
西羽在荒草上蹭乾淨鞋上的血跡,輕步進入本社殿內,抬眼發現本該擺著神像的地方空空蕩蕩,殿中央卻有個棺材格外顯眼。
湊近輕瞧,棺材裡躺著位穿著陰陽師禮服的白髮老人。
其膚色慘白,已是去世多時。
西羽恭恭敬敬地雙手合十,拜了一拜,檢查過周圍安全問題,轉而躲入神臺後的逼仄角落,等著自家公主自投羅網。
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緊鑼密鼓地發生了這麼多事,簡直叫人無暇思考。
但細細想來,其中又有很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