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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這些刺客連京城都沒有進來吧……」

「師兄，師父不可能害你的。」路神醫忍不住辯解道。

他順著左星辭的眼神講嗎目光放到了還在昏迷的小狗的身上。

「師父說……小狼命裡有一出這樣的劫數，若是度過了，日後雖然坎坷，依然可以逢凶化吉；若是度不過，那就……」

「那就怎麼樣？」

路神醫瑟縮了一下，感受到自己脖子上面一抹涼意。

「就……算了……」路神醫想到老頭戲謔的語氣，還是不敢在左星辭面前學著說出來。

「路奕。」

被叫到大名，路神醫瞬間滑跪：「師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的事情，他既然不願管，那就只管作壁上觀，又不願管，又要插手進來——他是以為本王不敢弒師嗎？」

「不是，師兄！」路神醫當然是慌了，「師父他有他的苦衷……而且……師父也說了，小狼養的不錯，是一件好事……」

「怎麼樣的好事——就像這樣？」左星辭輕輕撫摸著小狗的脊背，神色晦澀不明，帶著濃濃的陰鬱。

路神醫瑟縮了一下。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一些懷疑。

比如老頭說過的接著養是什麼意思，老頭那話也沒有說多久吧，小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而左星辭卻只是一點皮外傷。

如果今日他沒有帶小狼出門，或許會是另外一個結果。

但是，這樣的作為，又何異於借命擋災呢？

老頭行事向來正邪難辨，這種事情他做得出來，路神醫並不懷疑。

「師兄……」路神醫端詳著左星辭的面色，生怕他下一秒就要翻臉。

他也知道，他自己沒有什麼妨礙，是因為路神醫本來就一無所知。

而且左星辭還要留著他治病——包括那顆藥也一樣，想來他從一開始就有了懷疑，但是還是讓他給小狗吃了下去。

他這個師兄隱忍的本事無人能及，但是等到他不願意隱忍的時候，才是真正的災難來臨，先帝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

「其實……小狼本來也和師兄命運相連，從師兄你把它帶回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這一切並不是老頭算計出來的，路神醫明白，左星辭自己也知道，老頭不過是做他最擅長的事情因勢利導。

「但我何時需要這樣的命運？」

左星辭的眼神讓路神醫覺得可怕。

他顫抖了一下，心道師父啊弟子可是被你坑慘了，一邊瑟瑟發抖道：「小狼只要能挺過這一關，就會逢凶化吉……」

他看著那個沒有聲息的小生物，前所未有的希望他趕快爬起來，哪怕是狠狠咬了他一口他也認了……

林知意並不知道路神醫的願望。

他覺得自己彷彿又是在一個夢裡。

這個夢讓他感到熟悉，而又有一些陌生，就好像曾經在此徘徊過一樣。

林知意罕見的回想到了自己臨死之前，得了昏睡病的那些時日。

如果昏睡時候的那個夢是長長的夢的話，那麼這個夢就是很深很深——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沉溺到哪一個地方，再也醒不過來一樣。而這兩個夢也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就像是同一隻手在撥弄著整個夢境。

這個深深的夢有一點舒服，又好像被束縛住了。

林知意感覺自己躺在什麼地方。

似乎有奇怪的酒精味道，又有一點點花香。

一個女聲響了起來。

「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很抱歉，女士……」

女士？

媽媽？！

終於辨認出來這個有一些生疏的女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