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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想說什麼你就直說。”
“將軍應該知道,末將不會接旨的。”趙奕定定說道。
“那是皇命,由不得你胡鬧!”韓文殊皺眉,“要是沒正經事,你就出去吧。”
“將軍!”趙奕瞪目,旋即跪伏在地,“銀羽軍是隻有將軍和大帥才能調動的,大帥遠在西北,京畿駐紮的將士們只聽令將軍,末將何德何能,讓末將率領這些將士,末將做不到。”
韓文殊抬眸,從椅上站起,走到趙奕身前,漠然斜睨著他,冷冷道:“你的這番話若讓有心人聽到,就是誅九族的重罪,不光是你,整個銀羽軍都要受到牽連,連本將和大帥都將被送到天牢,撤職查辦。”
趙奕震驚地抬頭看她,額上冷汗涔涔,“末、末將……”
“你如果不去,就是置銀羽軍於死地,謀反之罪,你擔得起嗎?”韓文殊冷冷打斷他的話,似是氣急,負手不再看他,“這個江山是皇上的,一草一木都是嬴氏的,銀羽軍並非我韓氏家軍,皇上信任本將,才將節制權交予本將,銀羽軍是皇上的,誰敢不聽皇命?”
“末將不是這個意思。”趙奕急忙辯解,隨後又頹敗地伏於地上,氣餒道:“末將要是接下聖旨,將軍如何自處?”
韓文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京畿的銀羽軍盡數被派往西域,她獨身留在朝中,手上兵權名存實亡,她目光變得柔和,輕聲嘆息,緩緩道:“想必皇上別有深意,朝中雖暗潮洶湧,但是你們在也只是起了個威懾作用,再說本將是聖上欽點的公侯將軍,那些人能拿我如何?”
雖然不情願,但是趙奕不敢再多說,韓文殊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明日你要入宮覲見皇上,記得謹言慎行,宮中人多口雜,你說的話有無數只耳朵聽著,可不要衝動誤了大事,皇上見你,想來是有事囑咐,一字一句,你都要耐心記牢。”
☆、利用
第二日,皇上召見新封騎都尉,商討出使西域,建立邦交之事,自始至終騎都尉趙奕都只是靜靜聆聽,默然領命,未有一句異議。
嬴珩本想讓韓文殊一同覲見,她想了片刻,便拒絕了,前一日對他的囑託,他如果記在心裡,會欣然接受皇命的。
前朝之事一了,嬴珩便趕來後殿,見韓文殊正在練劍,嬴珩便隨手摺了根樹枝,內力注於枝上,騰轉而起,向韓文殊身後掠去。
劍光閃動,英姿迴轉,韓文殊不退反攻,手腕一挑,欲削他手中樹枝。
偷襲被識破,嬴珩收手轉身,照著她的動作,一一配合,與她劍法相差無幾。
韓文殊見他故意戲弄,她又制服不了他,便自顧自出招,一招一式變幻複雜,轉換方式晦澀生硬,外人看來,毫無美感,而她自己也覺彆扭難澀,凌霄劍訣在她手上施展出來,全無流暢之感,但是她卻一臉得意,不是要模仿她嗎?那就把她這七零八碎、亂七八糟的劍法都模仿出來吧!
嬴珩手上動作滯了一瞬,下一瞬,提劍相隨。同是刁鑽的劍招,在韓文殊手上零零散散,在他手上卻如游龍騰雲,流暢自然。
韓文殊心中有些敗氣,訕訕收招,歸劍入鞘。
嬴珩將手中樹枝擱到一邊,凝視著她的身影,似笑非笑。
“我好好在這練劍,你偏要來搗亂。”韓文殊噘嘴。
“偶爾切磋一下,也算一種練習。”嬴珩理直氣壯,隨後耐心指點,“應變倒還好,就是功夫不到家。”
韓文殊嗤的一聲,揚頭笑道:“應變是天生的,功夫是後天學的,到底是師父教的不好,否則以我穎悟玲瓏、冰雪聰明的悟性,怎麼可能學不好!”
說著,韓文殊斜睨向他,意味深長地壞笑。
嬴珩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攤手道:“下次還是你自己練劍,我來撫琴吹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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