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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的開銷大又乏人照料,即使當時他小有積蓄也無力應付龐大的醫療費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接她回牧場療養。
這一住就是兩年多,她由自怨自艾轉為接受既定的命運,並接下牧場的會計工作自食其力,他才稍微減輕愧疚之心。
而小叮噹是她的女兒,有點發育遲緩的跡象,所以他們商量後,決定買些文具來教她唸書,看能不能趕上同年齡孩子的智力。
“我們有什麼義務要照顧殷水柔?她吃我們的、住我們的、用我們的還不夠,連她的醫藥費都一併由我們支出,難道我們天生欠她的呀!”
“是我欠她的。”至少他是這麼認為。
如果不是他不愛她,她不會負氣的離開,死也不回頭的甘受一切磨難。
他欠了她一份情,一份永遠也還不了的深情。
他的話讓趙英妹頓了一下。“是她自己跟人私奔關你什麼事?當初她的行為還讓你淪為全鎮的笑柄。”
退婚耶!多麼可恥的行徑,一丟下戒指就轉投別人的懷抱,毫不考慮大哥的顏面問題,當夜就坐上豪華的大車離去。
而且走就走了,幹麼在皮包內放大哥的名字和聯絡電話,好象有預謀似的,非要拖他下水,讓他一時不忍的重啃這株回頭草。
哼!只要有她在她休想如願,她會不計一切代價的阻止她達成目的。
“你還小,不懂大入之間的事。”有些事說也說不清,只有當事人明白。
“我已經十九歲了,我同學裡有人都做媽了,我怎麼會不懂她想勾引你,讓你做現成的爸爸。”剛剛他還說她長大了,現在又說她還小。
大人的世界真的很矛盾,變大變小都是他們在說,而她永遠介於不大不小的尷尬年齡。
“趙英妹,你給我少說兩句,別讓我動手狠扁你一頓。”趙英漢口氣沉了下來。她越說越不象話,這種事能信口開河嗎?
雖然他能感覺到水柔仍存著一份希望,但過去的事是不能重來的,即使對她感到抱歉,也只能做到目前的地步,再多他也給不了。
只要彼此不說破,他會當作不知道她有意複合的心意,畢竟覆水難收。
眼一瞠,趙英妹憤怒的揮舞著手臂。“我是你妹妹耶!你在這世上唯一僅存的親人,你居然為了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要打我?!”
“我打你是因為你滿口胡言亂語,毫不體諒別人受傷的心靈。”她被寵壞了。
“我為什麼要體諒她?殘廢就是殘廢,還怕人家知道嗎?下半身都動不了了,還整天想著要男人,真是下賤……”
啪!
趙英妹的左頰浮紅,明顯的巴掌印讓她的頭偏向一邊,流露出不敢置信的雙眼有著控訴,彷彿他一掌打斷兄妹情,一心袒護外人。
一向任性妄為的她怎受得了親生大哥對她動手,而且是為了一個曾棄他而去的女人,眼眶一紅的積滿憤怒,她不甘示弱的忍著不落淚。
她也是倔強的,和所有同齡的孩子一樣為反抗而反抗,不管對錯和是非,只在乎自己的感覺。
“啊!阿漢,發生什麼事,你怎麼打了小妹?”推著輪椅的柔美女子一臉的震撼,像是不能瞭解趙英漢動粗的舉動。
“我……”他無法開口重複小妹說過的傷人言詞。
“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隔一扇門而已,你會沒聽見我剛才說了什麼?”就會裝蒜!
“趙英妹,你給我收斂一點。”看著他所愧負的人,他多少有點袒護。
水柔那雙腳原本可以跳出動人、曼妙的舞姿,如今卻萎縮成原來的一半向內彎曲,每天不按摩十分鐘就會發生痙攣現象。
他真的很內疚,為她這些年所遭遇的不幸。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