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5 頁)
賀沉並沒有吃多少就上樓了,溫晚發現其實這男人心裡是在乎賀霆衍的,因為他進餐的時候眉頭幾乎沒有鬆開過,樓上的動靜越大,他的臉色也就越難看。
溫晚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餐廳,樓上的動靜就被無限放大格外清晰起來,賀沉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她聽不到,斷斷續續還有器皿被摔打在地板上。
她有些不放心,想到兩人水火不容的局面,還是扔下筷子跟了上去。
才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賀霆衍毫無波瀾地說了一句:“我不信你,我媽也不會原諒你。”
溫晚一怔,腳步瞬間便頓住了。
她心跳有些快,不知道是該繼續往前還是索性回頭,腳僵在那裡一時動彈不了。
透過未合攏的門縫,能看到賀沉挺拔的背影安靜立於門口。他背對著溫晚,溫晚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聽到他低啞的嗓音:“不需要原諒,我沒做錯事。在你母親回來之前,你只能待在這裡。”
…
溫晚給賀霆衍做了簡單包紮,整個過程這孩子沒再多說一句話。溫晚試著問他問題,他連看都不看她了,垂著頭緊抿唇角。
其實之前這孩子已經非常信任溫晚,對她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現在大概礙於她和賀沉的關係,連帶著一句話都不說了。
溫晚看著被收拾的不剩任何裝飾物的房間,心裡微微有些泛酸,起身時忍不住勸了一句:“既然你現在沒能力反抗,就該善待自己,我想你母親並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你。”
賀霆衍聞言,眉峰動了動。
溫晚什麼都沒再說,收拾了醫藥箱離開,臨走前將包裡的牛奶放在門口的櫃子上。
出門卻沒見賀沉,管家憂心忡忡地對她指了指閣樓位置,又不放心地叮囑她:“先生不喜歡人隨意進去,溫小姐要切記。”
溫晚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閣樓的位置,輕輕點頭。
她不是個好奇心重的女人,雖然隱約已經猜到了一些。
來宅子的第一晚就如此波瀾壯闊,溫晚直到入睡也沒見賀沉出來。她躺在床上看著屋頂發呆,一會想賀沉,一會又想賀霆衍,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半夜感覺到有人在吻自己,然後睜眼,在模糊的月光下對上了那雙熟悉的狹長眼眸。賀沉撐著胳膊瞧她,慢慢挺…身沉進她體…內。
他們在黑夜中感受彼此的溫度和存在,賀沉很安靜,這次什麼流氓話都沒說。
等一切結束,他抱著她,細細將她後頸的汗意都吻乾淨。
溫晚忍不住問他:“心情不好?”
賀沉沒說話,只是埋在她頸間,將她抱得很緊。
不知道賀沉究竟是和怎麼同賀霆衍談的,那孩子之後老實多了,鮮少出房間,大多時候對著他養的那隻水母發呆。
溫晚有時和他聊天,他高興會答應一句,不高興就一直沉默。只是睡眠越來越糟糕,十六歲的孩子,幾乎完全依賴藥物才能入睡。
偶爾幾次夜裡會失聲尖叫,但宅子裡的人好像都習慣了,第二天依舊一切如常,溫晚終於忍不住問他:“想你媽媽了?”
一個孩子,小小年紀遭遇這些,不失控才怪。
賀霆衍只是淡淡瞧她一眼,答案卻讓溫晚意外:“我不想她回來。”
…
同居生活就這麼開始了,除了第一天因為賀霆衍的事兒氣氛怪異之外,溫晚和賀沉接下來的相處其實還不錯。
自從住在一起,溫晚對賀沉的瞭解的確是多面性的。
首先這人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他在家的時間很少,有時候溫晚睡了迷迷糊糊中還能聽到隔壁房門響動——賀沉總是加班到半夜才回。
這大概也是他單獨給她安排房間的初衷,怕晚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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