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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睡著了。
阿爵沉默地發動車子,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女人發白的小臉一點兒血色也沒有,未乾涸的淚痕沾了幾縷黑髮黏在頰邊,哪裡還有平時精明幹練的樣子。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說給賀沉聽得,還是純粹自言自語:“平時壓抑過頭了。”
賀沉沒有接話,伸手將她散落的髮絲別至耳後,看著她微垂的眼睫上還有細小的淚珠,忍不住伸手將它抹去。
她連睡著都在抗拒他的觸碰,伸手不耐地推開了。
賀沉將她摟得更緊,難受地閉上眼,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原以為能掌控一切的,現在卻越來越偏離自己預定的軌跡。而且看她這副痛苦的樣子,他才恍然自己將她逼到了什麼地步。
…
晚上賀沉怕她會吐,用熱水給她簡單擦洗了一下便安靜地躺在她身邊。
這些日子兩人一直在冷戰,他本以為只要給她時間冷靜,事情總會有轉機。尤其那日在書房門口聽到她指責蔣贏那番話,其實他內心非常觸動。
三十五歲了,真正關心他的人卻寥寥無幾,溫晚那時分明是怨恨他的,可是說的每句話又都是在維護他。賀沉並沒有責怪她害蔣贏發病,反而有些動容,被她那副凌厲的氣勢所震住。
只是當時蔣贏發病了,他不得不先將人帶去治療,等忙完這一切想再找她的時候,她已經熄了燈,越發有意地迴避他。
正好這段日子忙的焦頭爛額,便想著再給彼此一些時間冷靜,他對溫晚還算了解,這個女人太理智了,不能逼。
可是又不放心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一邊擔心賀淵會對她不利,一邊又擔心顧銘琛……賀沉從不知道自己也會這麼沒有安全感,也會有這麼婆媽的時候。
身邊的女人低啞地喊了聲“渴”,賀沉起身給她喂水,現在有經驗了,小心又耐性。等她安靜下來,忍不住就低頭沿著她的眉心一路親吻。
他有些害怕,等她清醒之後質問自己,該要怎麼回答?
第二天溫晚醒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揉著太陽穴,一手去摸床頭的手機。忽然有人主動遞了過來,她還忍不住道了聲“謝謝”。
等猛地驚醒,忽然看到站在一邊的人是沛沛,小丫頭抱著胳膊,一臉嚴肅地俯視她。
溫晚努力回想昨夜的事,卻斷斷續續記不太清楚,撐著身子坐起身,同樣嚴肅地回視小丫頭。
沛沛先開口的:“你和三哥鬧彆扭,能不牽扯馮爵嗎?”
溫晚被她指責的莫名其妙,沛沛又湊近她皺了皺鼻子:“你就裝吧,就算要氣三哥,也別拿馮爵下手,他是我的,明白?”
溫晚短暫地怔愣之後,輕輕咳了一聲:“你好像誤會了——”
沛沛擺了擺手:“馮爵很招女人喜歡,我必須杜絕一切可能性。”
溫晚乾脆抿緊唇不再解釋。
沛沛往床上一坐,臉上是與這個年紀完全不符的成熟老練:“雖然不知道你和三哥到底怎麼了,但是我覺得他對你很用心。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只是那些花在你身上的精力不是假的,也許有些感情,連他自己都遲鈍呢?”
溫晚有些驚訝沛沛這麼小居然能說出這種大道理,忍不住點點頭:“說的很好。”
沛沛也不理會她敷衍的態度,歪著頭冥想了一陣,輕輕吐出一句:“有些男人卻是心裡清楚,偏偏要裝糊塗,更可恨呢。”
溫晚看著她不說話,沛沛尷尬地挺直脊背,又做出那副談判的樣子:“總之你和三哥的事兒,你們自己解決,別折騰馮爵更別拿他當棋子使。”
“三哥已經讓秘書定了兩張《歌與火》的票,那部舞臺劇是你想看吧?”沛沛神秘兮兮地衝她眨眼睛。
溫晚看了眼自己書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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