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謔的表情,他如鞘中之劍般的目光射向伊格爾,察覺到這點的對方立即回以一個頑劣孩童般的笑容。
“啊啊!”近處的伊斯雷可以清楚地看到,莉蓮的面板在火焰炙烤中片片脫落,底下被烤得赤紅的鋼胄上跳躍這星星點點的電光。少女嘶啞低吼,顫動的眼球上駭人的紅光在閃爍,額上的第二雙眼睜得越來越大。
撕裂空氣的聲音刺穿夜幕,在熟悉的痛苦和絕望中,少女的利刃終於掙脫了束縛。鐵黑色的“羽翼”在纖瘦的背部展開來,夜色中奏起了電流的鳴響。
然而,攜著掙脫一切破壞一切的殺意而揮出的利刃,卻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那些束縛她折磨她的符紙,她一片都沒有割裂。一陣似乎很輕柔的風從腳下旋起,方才還繃緊在周圍的羽符如落葉般翩然飄落,嘲諷般拂過那閃著寒光的利刃。
同時一隻手按在了她的身上,突如其來的冰冷滯重感瞬間蔓延全身。冰冷?她的身體本來不就是冰冷的嗎?但即使覺得那麼荒謬,她卻抑制不住——那冰冷的恐懼,抑制不住。
她幾乎要倒退,卻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動彈不得,縛住她腳踝的是伊斯雷黑色的尾巴。
白髮掃過臉頰,伊斯雷低著頭在少女的耳邊低語:“的確是很美麗——那朵一鮮血澆灌的,銀光閃耀的花。”
“不過我猜,‘那些鮮血的主人已經也和你們一起永不凋零了’,這才是和女孩子相稱到底美麗的故事,你是打算這麼說的對吧。那麼……”
耳邊彷彿依稀聽到了一聲嗤笑,帶著惡毒的諷刺。似是預感到了什麼,少女的嘴唇在不經意地微微顫抖。
“那麼——你記住他們了嗎?”
冷硬的臉頰旁,如毒蟲一般,有什麼崩潰碎裂的聲音鑽入了耳廓,原本積蓄在鋼鐵身軀中的殺意和力量剎那流散。
像是誰拉下了大閘一般,有些沉滯的空氣開始流動,天色驟變,漆黑的色塊融化在昏黃中——這是一個傍晚,一個真正的傍晚。
隨著莉蓮戰意消失,神田的對手也停下了動作,青焰熄滅。驅魔師凝視著白衣的“同伴”,將長刀握得更緊:“你是誰!”
“真是遺憾,明明人家都花了那麼多力氣在這了。”
“伊格爾”沒有理會他,隨性地甩了甩因保持姿勢而有些僵硬的手,他褪去了笑容,抬首望著傍晚的天空,瞳孔是奇異的,很淺淡的湖綠色,那已經全然不是神田所知道的同行者了。
“雷之天柱殘餘的‘存在’和冰族的天羽簾山躑躅,會‘相融’出什麼樣的東西,人家明明很期待的。當然,如果能順帶解決掉一兩個天柱界王什麼的,釀造一起墮落天柱屠殺堅忍團結的冰族人的慘劇什麼的,那就更好了。”
空氣在怪異地顫動,房屋坍塌的聲音在片刻後傳來。
火燒般的雲層上藏匿著不詳的陰翳,鋼鐵的森林將它的形狀投在乾燥的土地上,仿若亂舞的鬼影。
在已經被眾人所遺忘的黑暗中,甦醒的毒蛇正露出獠牙。
坎特匍匐在地上,尖利的牙齒嵌在勞裡的頸子上,偶爾溢位的血液也被他的舌頭捲回嘴裡。那具已經非人的身軀裡竟然還有血。
果然,帶個沒腦子的儲備糧在身邊是明智的。良久,終於抬起頭來的他舔舐著唇上殘餘的腥甜,電光在嘴角危險地吐著信子。
將右手平舉在前方,他冰冷堅硬的五指陡然握緊。
“我的小婊子,你果然,還是不明白……”
答案
“那麼,你記住他們了嗎?”
是的,她忘記了。
被飢渴驅使的利刃握在她的手中,她鑽開了那些人的顱側,舔舐他們溫熱鮮甜的血液,卻並不像坎特那樣把屍體抽乾,寧可去再殺一個人。電流巧妙地改變了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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