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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河酒廠的問題是非常嚴重的,很多職工都是靠關係進來的,相互聯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楊少宗是早有預料,但也沒有過多的干預,旗河酒廠和寧州肉聯廠、寧州冷庫廠的情況相差很大,那兩個廠的職工是已經走投無路,而旗河酒廠的情況則至少還能撐著。
楊少宗對於整改國營企業的辦法和思路是很多的,經驗也很豐富,他故意不多過問,不將這些工作都接手過來親自處理,並不是因為避嫌,而是希望楊建林這些廠領導能夠經得起考驗,能在這種考驗中摸索出對策和經驗,以他們的能力也是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的。
11月底,郭右賓調離淮西縣出任淮海市副市長,主管城鄉基礎建設、交通、土地管理、規劃、市政、民防、金融,季昌玉接替郭右賓出任淮西縣縣長兼副書記。
同一時期,周才錦調任旗河鎮出任鎮委書記,旗山畜牧站站長趙敬民提為旗山公社副社長,主抓林牧漁等副業建設和土地管理。
此時的旗山人民公社有一個書記、一個副書記、一個社長兼副書記和三個副社長,黨政領導幹部班底已經很完善,很難再有新的調整空間,三個副社長中,明顯是楊少宗和趙敬民兩個本地幹部的實權最大。
在這樣的情勢下,楊少宗終於明白這不過是彭耀南和省委韓書記之間的一個交換,彭耀南將淮西這個舞臺空置出來讓給韓書記的女婿,郭右賓升到市裡,彭耀南則穩穩保住了自己的政治退路,即便離開地委書記的寶座也能在市人大主席的位置上再幹兩年,不至於被人一次性清除。
真正被犧牲的是郭右賓手下的那些雜碎,郭右賓在乎嗎?顯然不在乎,他高升一步,到了地委還能和彭耀南的嫡系隊伍走的更緊密。
何況有多少人是真正被犧牲了?
董新民暫時是被冷凍了,但畢竟還保留著正科級的位置,而且是縣水利局的局長,隨時還有機會再爬出來禍害人民群眾。
嚴竹青身為縣紀委書記親自帶隊在旗河酒廠的問題上追查了這麼久,看起來是清理了一大批人,與其說是清除黨政幹部中的貪汙分子,不如說是為旗山食品總廠全面接管旗河酒廠和旗河摩托車廠做工作,個別被牽連的縣政府幹部基本不是什麼重要人事。
不知不覺間,淮西縣就成了季昌玉說了算的地方,即便是縣委書記左良喜也不敢和他爭,好在季昌玉也不和左良喜鬥法,他只抓縣政府的工作,黨委和人事這兩方面的工作並不過多的參與。
不知不覺間,淮西縣的歪風就被剎住了,變得非常和諧,縣委內部的爭鬥都消失了,大家都很團結的圍繞在季昌玉縣長身邊做工作,團結一致的搞工作。
唉……
有時候想一想,楊少宗在很多深夜裡都是一聲長嘆。
……
12月份,全國物價已經漲到了一個無法形容的階段,特別是煤、鐵、水泥等大宗基礎工業產品的漲價非常驚人,原煤的價格已經從每噸55圓暴漲到了230圓,並且還在繼續上竄,彷彿是沒有盡頭。
市場上是一片混亂。
國家之所以要進行物價改革,主要原因還是“倒爺”因素在影響,由於計劃和市場價格差距很大,很多有官方背景和關係的人就從國家計劃中購買物資,再以市場價格賣出去,這些人每年從中賺取的差價約在三千億RMB左右,相當於我國在這個階段GDP的7。
8月底的時候,物價還是可以控制的,但是中央最終決定來一個長痛不如短痛,結果讓物價徹底走向了失控。
到了12月份,物價上漲的因素已經不是居民的搶購,而是倒賣,大量物資被倒爺和個體戶們囤積起來,全國的國營企業、鄉鎮企業都參與到這種囤積風暴中,甚至連軍隊、地方機關都在囤積。
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