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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信看得入神的徐沐好似被這動靜驚醒一般,沒等安陽看清她手中的信,她便迅速的將信紙一折,然後警惕的左右四顧。
所幸一切如常,軍營裡雖然處處都少不了巡邏值守的軍士,可並沒有人特別留意她。
徐沐不知為何鬆了口氣,她這反應卻讓圍觀的安陽更加好奇了。
「咕……」信鴿叫了一聲,剛開口又戛然而止。
徐沐這才抬頭,看到了正飛在她頭頂的信鴿,想了想又試探的沖對方伸出了手。而安陽雖然滿心好奇不得紓解,見到徐沐的動作後,還是再次降落在了她的手掌上。
信鴿很配合,然而徐沐卻愈發疑惑了——這麼重要的信件,送信的信鴿怎麼會認錯了人?這封信到底是機緣巧合送到了她面前,還是別有用心之人特地送來,混淆視聽的?
徐沐一時間想了許多,沉吟過後便帶著信和信鴿一起去了主帳。
現學現飛折騰了一整天才飛到這處軍營,安陽其實早就餓壞了。然而只要一想到鳥都是吃蟲子的,她就對進食這件事敬謝不敏——哪怕是之前變成兔子,她都能忍著委屈去試試青草的滋味兒,可吃蟲子什麼的,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還是太過超出接受範圍了。
餓著肚子,卻不想嘗試新菜譜,安陽只好將更多的注意放在好奇心上。
長公主生來尊榮富貴,別說沒來過荒涼的北境,就連正經的軍營她也是沒進過的。因此被徐沐帶去主帳的這一路上,她看著營帳覺得新鮮,看著操練的軍士覺得好奇,入了主帳見到這支軍隊的統帥,更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起對方。
可惜,公主殿下向來安於富貴,從不過問朝事。哪怕知道這裡是北境,也看見了軍旗上清晰的「徐」字,卻依舊猜不出這支軍隊的主帥到底是誰?
不過這些與她也沒什麼關係,作為一隻鴿子,操心這個實屬多餘。
主帳裡,負手站在地圖前的老將軍肩背挺直,盯著地圖頭也沒回:「怎麼這時候想著過來了?」
徐沐聞言默默上前,手中拿著那封從天而降的書信,逕自走到老將軍身後才開口道:「父親,我這裡有封信,您且看看。」
老將軍這才回過頭來,花白的頭髮,看上去嚴肅又蒼老。
安陽盯著他多看了兩眼,又忍不住回頭去看徐沐——少年十五六歲的模樣,眉目俊秀,不輸給京中最俊俏的少年郎。而眼前的老將軍滿面風霜,少說也過了天命之年,或者年近花甲也說不定。這兩人站在一處,像爺孫更勝過父子!
徐老將軍當然不知有隻信鴿正對著他腹誹,他從徐沐手中接過了信,一目十行很快看完,旋即眉頭的痕跡便又加深了些許。:「這信你是從何處來的?」
徐沐聽問便將正在圍觀的信鴿舉了起來:「是這隻信鴿認錯了人,直接送到我手中的。」
她說的是事實,也不覺有問題,可聽到這般回答的徐老將軍卻忍不住有些驚詫:「這般重要的信,用飛鴿傳書也就罷了,可這信鴿又怎麼會認錯人,還正好送到你手裡?!」
這事太巧合,巧合到讓人不敢相信。
然而送信來的安陽卻是滿心腹誹,若非不能口吐人言,倒是真想問一句:所以說這信裡到底寫了些什麼,你們一個個嚴肅得如臨大敵,偏又一個字不說,是存心吊人胃口嗎?!
可惜她說不了,更問不出,只好蔫蔫兒的繼續圍觀。
這時徐沐才終於將話題說到了重點:「這信應該是呼延部落送出來的,他們向來好戰,而且距離邊境不遠,信鴿勉強能飛過來。可這收信的人不是我,是信鴿送錯了地方,那這信原本該送去的地方是哪裡,該收信的人又是誰呢?」
說完不等徐老將軍回應,她又道:「不過除了信鴿送錯這個可能之外,父親以為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