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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凌聽問略一遲疑,便答道:「殿下,今日才是初三,朝中也是明日才開筆。這幾日朝臣們還在休沐,沒有朝會,奴婢未曾出宮,卻是未聞宮外有什麼大的動靜。至於那些刺客,倒是聽說留了兩三個活口,如今都被禁軍羈押,除了陛下恐怕也無人能夠接觸。」
至於皇帝的態度,安陽已是見過了,但他表現得越是尋常便越能說明問題。
安陽略作沉吟,便吩咐道:「你派人出宮去看看,外間是什麼形勢。再派些人盯著盧國公府,看看盧國公可有與什麼人接觸,或者有什麼異動。」
冬凌聞言似乎怔了下:「可是殿下,盧國公府……」
安陽好似知道她的未盡之語,頓時冷冷一眼橫了過去:「本宮叫你去,你就去,哪來這麼多話說?記得讓人小心些,別叫人發現了。」
冬凌聽了這話,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趕忙領命準備退下了。
只是還沒等冬凌離開,忽然又聽安陽問了句:「冬凌,你可知北境有哪支軍隊主將姓徐的?」
安陽平日不怎麼過問政事,對於邊境守軍的情況就更不瞭解了。她陰差陽錯問出這句話,還沒等冬凌回答其實就後悔了——只是一個夢而已,她竟還當真了不曾?
冬凌沒想到自家殿下忽然問這個,不過作為長公主身邊的頭號女官,冬凌對於各種訊息的收集確實是安陽比不上的。比如朝中許多事,安陽不怎麼關心也不怎麼過問,但冬凌為防殿下哪日突發奇想問到,也都是要了解清楚的。
此時聽到安陽此問雖然驚訝,冬凌卻還是仔細想了想答道:「奴婢知道得並不清楚,只聽聞北境是有一支徐家軍,徐家軍的主將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卻是百戰百勝……」
後面的話安陽再沒入耳。
初時她聽到北境確實有個徐家軍時,心頭還重重的跳了一下,可再一聽主將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便又將所有的心思放下了——夢境裡,徐家軍的主將明明是個天命之年的老將,徐沐作為少將軍也不過十五六的年紀,無論哪一個都與冬凌口中的徐家軍不符。
夢畢竟也只是個夢,或許只是她曾經聽聞過有這麼支軍隊,便在做夢時將一切套用了進去。只是偏在夢境中編造出那麼個少年,又代表著什麼呢?
安陽莫名逃避這個問題,轉而便對冬凌道:「好了,本宮知道了,你去做事吧。」
冬凌聞言止住話頭,躬身應是,便又退了下去。
安陽重又閉上眼,亂七八糟想著些有的沒的,倒是很快又睡了過去。
大年初三,本還是走親訪友的時候,年節的休沐還沒過去,但因一場刺殺而忙碌起來的人並不少。
從永寧宮出來後,皇帝登上御攆,便又回了自己的宣室殿。路上召來禁軍統領詢問一番,可惜依舊沒什麼進展——敢於入宮行刺皇帝的人,無疑都是死士,想要敲開他們的嘴並不容易,皇帝其實也並沒有對此抱有太高的期待。
問過後吩咐了幾句,依舊讓禁軍調查刺客一事,只是這次給出了時限。等一行人回到宣室殿,還沒入內便見皇后領著一群人迎了出來。
皇帝下了御攆,抬手扶起行禮的皇后:「梓潼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皇后順勢起身,帝後二人攜手回到宮室,皇后掃了一眼左右宮人才說道:「陛下,盧國公夫人今日又遞了帖子,想要入宮求見。」
皇帝聞言嗤笑一聲:「年節還沒過,就這麼急?」
皇后無奈看他,心說這哪裡是年節不年節的關係,分明就是除夕那一場刺殺鬧的——刺殺這事說來複雜,調查起來也是麻煩重重,但歸根結底還是利益驅使。只要反向推論,皇帝若遇刺身亡對誰有利,便也不難推斷出幕後黑手,只沒證據罷了。
而盧國公府就比較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