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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皇上!”她的語氣比往日冷淡許多,若非北堂昊存了心事,只怕定能聽得出來。
北堂昊看也不看她,直統統地問小川子:“小川子,你可有一個同胞兄弟,現下住在京城?”
小川子偷眼看北堂昊,摸不清他的目的,只得如實答道:“回皇上的話,奴才確實有一個兄弟住在京城。”
“朕今日調查過了,你的兄弟仗著你的威勢,在京城向來無惡不作。朕倒是想問問貴妃,此事與你可有干係?”北堂昊的臉沉下來。
“是奴才教弟無方,與娘娘沒有關係!”小川子拼命磕頭,額頭撞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是嗎?”北堂昊嘴角噙起冷笑,“不過,朕還是要提醒貴妃一句,將下人管得嚴一些!別興風作浪過了頭!”
燕貴妃聽了半日,眼見這北堂昊又是找自己興師問罪而來,竟也氣得脾氣上來,不顧一切地回答道:“皇上何必拉扯上臣妾?小川子都說了與臣妾沒有干係!皇上是認為臣妾只會一味縱容奴才們嗎?”
“事情究竟如何,你心知肚明。方有德,擺駕,去長信宮。”北堂昊毫不留戀地離去。
098 憶仙姿
離風鏡明所說的四十九天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每一天,都是一個等待的印記,每一刻,都讓慕容雪顏覺得似是煎熬。
本來,在很長一段時間以內,她對自己額上的那條疤,已經完全不抱有任何治癒的希望了,可薛熙劍,卻硬是堅持要治好她的疤痕。於是,離預定的治療日期愈近,她便愈覺得不安。
按照風鏡明的說法,在血玲瓏受夠龍血滋養,能夠用於救治之後,他會將四分之一株血玲瓏搗碎,敷於她的傷處,剩下的,用慢火煎好,由她服下。
一想到薛熙劍用自身的血養了這株血玲瓏這麼多日,她的心裡就有難以形容的恐慌。她越來越看不懂薛熙劍了。不明白他要的到底是什麼,他為她做的一切,又是基於什麼樣的目的。當他們兩個人同樣一無所有的時候,她要的,只是充實地度過光陰,而他要的,是重新登上高處,奔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憑藉自己的力量為身邊那些死去的人報仇雪恨。現在,屬於他的位子也奪回來了,仇也報完了,他還要什麼?
他今年二十歲,按照古人的說法是弱冠之年,作為皇帝,他應該廣納妃嬪,充實後宮。他的情況與北堂昊不同,北堂昊身後有一個母后替他打理一切、主持一切,他的後宮中,除了宮女,便只有她這個沒名沒份的女子。因而,他沒有來自母親的壓力,逼著他儘快納妃,他大概因此,也樂得拖延,讓後宮虛空著。
那一日,藉著與他說起過去的機會,她順勢闡述了自己的“一夫一妻制”,這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觀念,以薛熙劍這樣的出身,應該不能理解吧?他若不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後宮中的女子會被她盡數攆走,他就該明白自己不該對她抱有任何奢望。在二十一世紀,一個女子離婚之後再嫁,是再普遍不過的事情,但在貞節觀念嚴酷的古代,這應該不能被容忍吧?畢竟這不是奢靡成風的漢朝,也不是開放得令人瞠目結舌的唐朝。
“雪顏。”薛熙劍的出現越來越神秘了,他開始喜歡支開所有的宮女內侍,只為能有更多的機會與她獨處。
“參見皇上。”即便只有他們二人,她依然不乏禮數。
“我們之間,何須如此見外?”他笑,掩去淡淡失落。停頓之後,他又問道:“雪顏,在你的眼中,我是什麼樣的人?”
“皇上是有德明君。”慕容雪顏簡短地概括。
“與南宮逸相比呢?”他進一步逼問。
“那不一樣。”慕容雪顏笑,這一段日子,除了薛熙劍每日午後來找她說一會話之外,其他的時間,她都在靜靜地獨處。畫畫,唱歌,抄詩詞,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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