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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讓她回過神來。
“皇上。”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剛才顯然是太興奮了,興奮得把身邊的人都當成透明狀了。
“想去哪裡玩?今日朕陪你一天。”薛熙劍寵溺地一笑。
“我對這裡可沒有對麒興熟悉。”她笑道,“這裡,有沒有什麼寺廟之類的地方呢?”
她選擇去寺廟,是有她的原因的。在她的意識中,認為寺廟一般都會建在山上;而一旦到了山上,她能離開的機會,自然比在鬧市大一些。
“你信佛?”薛熙劍若有所思地將她望著。
“自然。皇上難道忘了,我抄過《心經》。”慕容雪顏笑,娓娓念出一段熟悉的佛偈:“從喜生憂患,從愛生怖畏;離愛無憂患,何處有怖畏?是故莫愛著,愛為離別苦。若無愛與憎,彼即無羈縛。”
他痴痴地聽著,沉默著,似被她語氣中流露的心緒感染了。
是故莫愛著,愛為離別苦。她是為情所傷,傷得太重了,才將這幾句佛偈記得這般深,念得這般感同身受。
“那麼,去普濟寺吧。”薛熙劍對藍尚武道。
普濟寺——普度眾生,濟世為懷,還真是貼切。馬車在京城大道上緩緩行駛著,慕容雪顏不時掀開車簾,將道路兩旁望著。
賣水果的小販與家庭主婦討價還價,胭脂水粉攤前的老闆極力地稱讚眼前姑娘戴上的簪子漂亮,煮麵的小吃攤前散發出誘人的面香……這才是生活,活色生香、有聲有色的生活,宮中那種沉悶壓抑的氣氛,讓她覺得活著像個機器人一般。
不能多走一步路,不能說錯一句話。一不留意行差踏錯,就有可能萬劫不復。杜蘭若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嚴格地說,她沒有做錯什麼,只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慕容雪顏可不想自己變成第二個她。
放下車簾,她回眸一笑,對薛熙劍說道:“皇上,這種自由自在的市井小民的生活,才是我最嚮往的。”
“為什麼?”他不能理解,慕容雪顏出身高貴,是堂堂相府的千金小姐,自小在優越的環境中長大,如何會嚮往這種生活呢?
他當然不知道,慕容雪顏身體裡面的靈魂,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子,是一個對自由充滿了嚮往的人。
“因為我不喜歡被束縛。”慕容雪顏笑意寂寥,“也許,皇上無法理解這樣的思想吧?”
“我……”他的確不能理解,因而語塞。
“每一個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所以每一個人需求與嚮往的也會不同。沒有人能決定別人的命運。”慕容雪顏緩緩道。因為怕觸怒了薛熙劍,她沒有將另外幾個字說出來,而是藏匿於自己的意識中——“即使是天子”。
薛熙劍研判地望著她,越發覺得她高深莫測。她常常會有許多異於旁人的思想或舉動,完全不符合她養在深閨的生長環境與閱歷。
這一種全新的認知,卻並沒有動搖他欲將她留在身邊的決心。
他們風雨同路、出生入死,多少次在腥風血雨中患難與共,多少次,在他迷惘或失意的時候,她在身邊,不離不棄,安慰他、激勵他。在這世上,再沒有另外一個女子,比她更有資格與他並肩而立、攜手共進,迎接百官朝拜,欣賞萬里河山。
2
普濟寺和所有的寺廟一樣,並沒有特別突出之處。
慕容雪顏跪於佛像前,所求的,卻是一個讓自己成功離開的心願。
斯人再好,終究不是她的良人。她不能再留下,若真的讓薛熙劍達成了目的,立她為後,誓必將她的身份來歷公開,到時候,她的行蹤自然會洩露。那麼,南宮逸也會知道她尚在人世,她就算逃出了薛熙劍的掌控,勢必會再次捲入與南宮逸的糾纏裡。而這,不是她所樂見的。
她對餘生,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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