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腐土之下(第1/2 頁)

餘燼：希望空間

第十八章：腐土之下

第一節：消失的耕地

林淵蹲在開裂的田壟間，指尖碾碎一抔暗紅色。兩週土壤前種下的土豆苗全部枯死在地表，根像須腐爛的血管般蜷曲著，滲出黏稠的黑色汁液。遠處隔離區的電網發出細微嗡鳴，三具被酸雨腐蝕得只剩骨架的變異體掛在鐵絲網上，空洞的眼窩裡鑽出熒藍色的菌絲。

"輻射值超標七倍。"妹妹林夏的檢測儀發出刺耳警報，她踢開腳邊半融化的防毒面具，"連蚯蚓都變異成食肉生物了。"

空間印記在鎖骨燙下發，林淵的意識沉入那片銀色領域。原本整齊碼放的箱種子正在腐敗，麥粒表面凸起狀的腫瘤肉芽玉米，種子則像心臟般規律搏動。他迅速切斷意識連線，喉間泛起鐵鏽味——這是空間開始反噬宿主的前兆。

第二節：地下黑市

穿過三道暗門後，腐臭的空氣突然變得灼熱。地下五十米的防空洞裡擠滿裹著防輻射布的倖存者，攤位上擺著用抗生素換的變異鼠肉乾。穿防化服的男人攔住林淵，槍管挑起他腰間鼓脹的戰術包："聽說你有乾淨的水源？"

"我要見疤臉。"林掀淵開兜帽，露出鎖骨處流轉紅光的印記。人群突然寂靜，幾個攤主慌張地收起貨物。

黑市最深處的鐵籠裡傳來骨骼碎裂聲，身高兩米的疤臉正在徒手撕開變異獵犬。他時轉身，左臉潰爛的面板下可見金屬義眼在轉動："敢孤身來談判，不愧是'空間使徒'。"

第三節：死亡競標

拍賣場的探照燈照亮展臺，鐵籠裡的男孩蜷縮成團。他後背凸起的肉瘤呈現人臉形狀，隨著呼吸不斷開合。"最新款生物兵器，能嗅到三公里內的乾淨水源。"拍賣師敲了敲鐵籠，肉瘤突然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

林的戰術淵匕首抵住疤臉咽喉時，拍賣場的排氣管道正好開始噴灑神經毒氣。"我要的不是奴隸。"他扯開對方防化服，露出心臟位置蠕動的肉色觸鬚，"告訴我那個地下研究所的位置。"

空間在此時劇烈震盪，林淵看到自己儲存在其中的純淨水正在被某種力量汙染。疤臉的金屬義眼突然爆開，鑽出的熒光藤蔓纏住林淵手腕："你以為我們為什麼需要水源那麼多？地底那個東西就要醒了。"

第四節： 腐殖深淵

應急燈的光圈裡，林淵順著鏽蝕的扶梯向下攀爬。巖壁滲出腥甜的黏液，越往深處，空間印記的灼燒感越強烈。八百米深處的廢棄地鐵隧道里，他看到了疤臉所說的"東西"——整條隧道覆滿跳動的肉膜，中央隆起的囊腫直徑超過二十米，表面凸起成千上萬個人類面孔。

"三個月前的地震不是災難的結束。"林夏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背景是密集的鍵盤敲擊聲，"地質衛星顯示地幔層出現不明生物反應，那些變異菌類可能是某種神經生物的突觸。"

囊腫突然劇烈收縮，肉膜表面出浮現林淵父母的面容。幻覺伴隨著劇痛侵入大腦，他看到母親在隔離區被酸雨融化的場景，父親舉槍自盡時飛濺的腦漿。空間印記終於承受不住壓力裂開，鮮血滴落的瞬間，整條道的隧肉膜發出愉悅的震顫。

第五節：焚城

抉擇林淵血在泊中舉起訊號槍，綠色照明彈照亮巖壁上密密麻麻的形卵泡囊。每個囊泡裡著都包裹昏迷的倖存者，他們的帶臍連線著囊腫。"中央失蹤原來的拓荒隊都成了料。"養擦他嘴角黑去血，引爆綁在腰間的c4塑膠炸彈。

衝擊波掀飛整段隧道的瞬間，空間自主展開防護罩。林淵在銀色領域中看到驚悚真相——那些肉膜正在地下三百公里處編織神經網路，而中央囊腫不過是道的微不足末梢。真正的本體，正在地核深處睜開眼睛。

回到地面時，晚霞染紅的天際線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