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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慍±�###的平民百姓也成為了這場浩劫的犧牲品。只是多拉貝拉自己始終被矇在鼓裡,以為那天淪為犧牲品的只是那些他在維拉布魯姆巷子裡收買的那夥罪有應得的小混混們。儘管多拉貝拉一向清楚安東尼是一個屠夫———可他從來沒有預料到安東尼殺起人來瘋狂得六親不認。
如今愷撒終於回到了羅馬了。普布利烏斯·科爾涅利烏斯·多拉貝拉被召到多姆斯議事廳去見獨裁官。
愷撒此時穿著自己那件無上榮耀的大祭司禮袍。多拉貝拉知道,愷撒是故意穿給自己看的。這件託加和束腰無袖長袍是由紫色和深紅色的條紋相間縫製而成的。而愷撒所在的這間屋子,除了從窗戶外射進來的和煦陽光外,眾多的燈光把它照耀得金碧輝煌,再加上光彩奪目的服飾及鍍金的天花板和金屋簷,令多拉貝拉恍惚置身於世間最富麗堂皇的王宮。
“請坐,”愷撒放下手上正讀著的書卷,用一雙冷酷的、令人生畏的、極具穿透力的眼睛邊打量著多拉貝拉邊說,“我看你還有什麼話來為自己開脫,普布利烏斯·科爾涅利烏斯·多拉貝拉?”
“對那件事我實在是愛莫能助。”多拉貝拉故作坦誠地說。
“是你糾集那幫流竄犯恐嚇羅馬的,不是嗎?”
“不,不!”多拉貝拉那雙藍藍的眼睛透出純真。他誠懇地對愷撒解釋道:“說真的,愷撒,那幫小混混根本就不是我組織起來的!我所做的只不過是呼籲大家取消一切形式的債務而已。因為經過仔細調查,我發現全羅馬的人幾乎都被捲入到沉重的債務糾紛中無法脫身,你知道,在這種債務折磨之下的羅馬人們活得多麼痛苦。我的議案立即得到了社會各界的支援和擁護,用一個形象的比喻來說———我們的陣營就像一個從克利烏斯·維多利亞山滾下的雪球一般越來越壯大。”
“要是你沒有提出這個不負責任的議案的話,普布利烏斯·多拉貝拉,也許後來就不會橫生出那麼多的事端,”愷撒一點不開玩笑地說道,“你真如傳聞所說的那樣,債務纏身了嗎?”
“是的。”
“那你的免債議案純粹就是極為自私的行為。”
“從某種意義上說,你說得不錯。”
“普布利烏斯·多拉貝拉,是不是有兩名與你同時在任的護民官誓死反對你的免債議案?”
“對,對,那是自然的。”
“那你盡到了自己的護民官職責了嗎?”
多拉貝拉不解地眨了眨眼:“護民官職責?”
“普布利烏斯,我清楚,你的貴族出身妨礙了你真正理解平民的生活,不過你總算還沒到對平民的事務一竅不通的地步。一旦蓋尤斯·坡利奧和盧基烏斯·特里伯利烏斯如此堅決地反對你的議案時,你就應該清楚你的護民官職責到底是什麼了。”
“呃!———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愷撒的兩隻一眨不眨的眼睛射出的光芒就像銳利的釘子,直接穿透了多拉貝拉的內心。“持之以恆是人最值得稱道的美德之一,普布利烏斯·多拉貝拉,不過你走得太遠了。當其他兩名護民官極力否決你的議案達三個月以上,你就應該清楚自己的失誤所在了,那時你就應該識時務地撒消自己的議案。而你卻堅持了整整十個月之久!你自己也清楚,像一名悔罪的小孩一樣立在那裡根本就是於事無補的,不是嗎?不管你承不承認自己糾集了那幫街頭小混混,也不管你是不是用克洛狄烏斯那套辦法組織了那個土匪團伙,一旦他們在那裡存在著,你是會毫不猶豫地把他們順手拈來、利用他們來服務自己的目的的。你還從幕後指使他們、縱容他們對其他兩位護民官———兩位受到神聖不可侵犯的、不可違逆的舊平民法案保護的護民官———殘忍的人身攻擊。馬爾庫斯·安東尼把那幫人中的二十人的屍首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