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龍蝦養起來(第2/2 頁)
像蟛蜞,喜歡鑽洞,有了遮蔽之處,它們就不容易爬出池子。”姚歡吩咐美團。
美團照做,一頓忙碌,再瞅瞅時辰,便拿了沈馥之的帖子出門送去曾府。
小小的沈宅只剩了姚歡一人,她頓覺又新鮮又自由,揉著腦殼,慢吞吞地四處轉,研究起這方自己將要寄身的天地來。
昨日沈馥之提到《夢溪筆談》,姚歡聽了心癢,此刻本想去尋尋那被中外史學家都稱為“中國科學史上的里程碑”式的著作。須知後世能看到的最早的版本的《夢溪筆談》,也是元刻本了,而她目下竟能親自接觸到本祖宋刻本!
然而,姚歡在東廂房的書架上並沒見到應有數冊的《夢溪筆談》,倒有幾本《禮部韻略》、《春秋統解》等刻印書籍。
姚歡只是個野生歷史愛好者,對宋代的科舉制談不上學術研究,但那幾個繁體字不難認,她也具備基本的知識儲備,明白那是些科舉考試的必讀書目。
她盯著書籍裡娟秀靈動如毛筆寫出來的印刷字,除了感受到活字印刷術帶來的科學與藝術美感外,更多地是進行了有趣地吃瓜猜想。
姨母一個獨居婦人,為何放著這些男子科舉取士的參考書?莫非是那個傳說中的“姨父”用過?
姚歡的嘴角微抿起來。
穿越之前,姚歡已是年屆而立的人。
嘗過相思百味苦,方能識得情邋遢。
但往往面對別人的情愛故事時,姚歡善良寬厚的本性,又令她總是真誠地試圖幻想出一個苦盡甘來的結局。
在書房的東屋裡沒有尋到《夢溪筆談》,姚歡便暫時作罷。正廳後,姨母臥室的門是虛掩著的,但姚歡不會為了滿足好奇,就丟了分寸。
越是親人,越是要注意彼此生活的界限,姚歡相信,即使在古代,這也是親人相處的基本禮儀。待姨母回家後,再向她討問此書來看好了。
姚歡又回到院中。今日陽光不烈,清風徐徐。地處中原的開封城,雖已到農曆五月,算來該是後世的陽曆六月了,但並沒有江南梅雨降至的潮溼悶氣。姨母的宅子小,窩在本坊高低參差的鄰舍中間,反倒有鬧中取靜之感。東邊的鄰居家,似乎院子稍許寬敞些,種了棵高大的槐樹,樹蔭投到了沈家小天井裡,細碎的枝葉輪廓映在細條青磚地面上。
又一陣和煦的東南風吹來,姚歡聞到一陣馨香。她四顧尋找,終於發現東廂往屋後灶間去的窄長土牆上,原來如小瀑布般傾瀉下藤藤蔓蔓的薔薇花,粉白水紅,深淺不一,仿如溫柔的夢。
姚歡想起前世的情殤與病痛,不由感懷於這陌生小天地慰人心府的寧靜平和。
她正閉著眼睛默默享受著滿架薔薇一院香,卻聽到“篤篤篤”,有人扣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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