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同“情”人(第2/3 頁)
州後自己送去軍械所吧。”
劉阿豹道:“那群猢猻,沒有難為先生吧?”
邵清笑道:“那倒不曾,好聲好氣地商量,他們為何要為難我?只是還有旁的壞弩,他們提醒我,莫找錯了。我說,阿豹的弩,錯不了,上頭刻著個‘歡’字。”
劉阿豹一邊連連稱是,一邊從弩機紛亂的屍骸裡翻撿出幾節斷了的弩柄,找到刻字的那一節。
他一時興起,朝同樣盯著一地殘弩構件的馬慶道:“你看,就是這個字。對了,你會說漢話,你還認識漢字不?”
馬慶盯著那個字,搖搖頭。
劉阿豹“嘿嘿”一聲,道:“我也不識字。我連我名字裡頭的豹字,都不曉得咋個寫咧,還是邵先生教我的。回頭到了慶州,左右弩柄是要換了新的柘木,我就刻個豹字,多麼威武,不像這個歡字,娘裡娘氣。”
邵清的目光,迅速下沉,沉向馬慶搭在身側的手掌。
手掌已經捏成了拳頭。
邵清蹲下來,幫著劉阿豹規整弩件殘片,一邊溫聲道:“歡字有什麼不好,十分吉利,聽起來就像專給打了勝仗用的。”
他話音未落,忽聽馬慶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邵、劉二人皆是一愣,抬頭望著他。
馬慶瞥了瞥嘴,嘴邊滑過的笑容有些古怪,說不上是炫耀,還是嘲諷,抑或是苦澀。
“你們莫忘了,我祖上是河西的唐人。家中阿爺,教過幾句唐人的詩。”
邵清拂去訝異之色,笑道:“新年納餘慶,佳節號長春。你名中的慶字,也甚好。若與歡字在一處,更成佳音。”
劉阿豹湊趣道:“對著哩,歡慶,環慶,慶州的慶,哎,馬慶,你和慶州還真是有緣。要俺說,你莫回西邊了,入了咱們環慶軍吧。”
馬慶默然不語,又爬回軍帳一角的陰影裡。
話癆劉阿豹,嘻嘻笑著,對邵清道:“他有婆娘在西邊,定是捨不得丟下。”
邵清未去搭劉阿豹的腔。
他看著馬慶那光禿禿的頭頂和亂蓬蓬的鬢髮,心頭汩汩地湧上憐惜悲憫之情。
馬慶是漢人,又是西夏人。就像他邵清,是遼人,又是半個漢人。
數日後,天氣回暖了些,採藥的山民告訴宋軍的斥候,山頂雪已化。
主將徐業於是號令全軍拔營,趁著真正的寒潮到來前,儘快翻越雪山。
攫欝攫。果然天意憐徵人,惡劣的氣候再未出現,歸鄉的宋軍,很快就行進到了離慶州城只有不到百里的地界。
此處叫作胭脂城,乃當年漢唐絲綢之路上分叉往北去的商貿聚集點,雖歷經數朝戰火,依然掙扎成了一個大碼頭。
邵清所在的這支宋軍得勝歸來,又終於下到環慶路境內的平地上,全營將士,就好像戰風斗浪後活下來的水手,自然,免不了要去胭脂城裡尋歡作樂一番——畢竟,真的回到慶州,就要被家中婆娘管束了。
“邵哥哥,俺跟你借點錢。到了慶州領到賞賜,俺就還你。”
巘戅閱筆趣戅。日頭剛剛偏西,劉阿豹就拉著曬藥回來的邵清央求。
邵清道:“你是去賭,還是去城中妓舍?”
劉阿豹倒不遮遮掩掩,直剌剌道:“俺也不知怎滴,忽然,特別想女人。”
“你腹上還扎著桑皮,不甚便宜。”
邵清話音未落,一旁的馬慶冷冷道:“是女人伺候他,又不是他伺候女人。”
劉阿豹實還是個童男子,聞言,更難起了美妙的遐想。
厺厽 閱筆趣 yuebi 厺厽。“邵哥哥,要不,你與我同去吧?”
這小子去鬼門關走過一遭,心思變得黠滑起來,突然想到,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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