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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心頭納罕不已,&ldo;大人,可是有話要交待屬下?&rdo;
天人交戰愈發火熱,牧容垂眸盯著茶盞,修長的指尖摩挲在過釉的沿口上。
沉思了好一會子,他揚唇淺笑,意態閒散的說道:&ldo;沒什麼,方才本官去看衛夕了,那個手串是哪來的?&rdo;
&ldo;那個……&rdo;君澄被他問的有些發懵,直言道:&ldo;是屬下在安山寺求來的,保平安用的。&rdo;
牧容是個眼尖的,登時就看出了他隱藏起來的心虛,也不道破,面上笑容欲濃,&ldo;原是保平安的,樣子很好看。&rdo;
他笑的隨和,如同春風過境,不知不覺間就能讓人卸下所有的防備。
君澄也隨著他彎起笑眼,遽然想到了什麼,從衣襟裡拿出一串東西,&ldo;這個是給大人的。&rdo;
牧容狐疑地看過去,只見他手中是一條和衛夕一模一樣的手串,只不過那平安鎖磕碰了一個小角。
&ldo;方才掉地上了,有些破損了,還望大人不要嫌棄。百姓們都是這遂鄴安山寺挺靈驗,只要大人和衛夕永享平安,屬下也就心無他念了。&rdo;君澄頓了頓,在對方意味深長的看向他時,擺正神色道:&ldo;一些事……大人只管放心便是,屬下絕對不會僭越的。&rdo;
即便是指揮使念及多年情誼並不道明,他也心頭有數,這便是多年以來形成的默契,只是一個眼神便能知曉對方的想法。
在他看來,情愛分為多種。他的肩頭還背負著更多的責任,論程度來講,他的確不及牧容愛的炙熱。更重要的是,牧容身為皇親國戚又身居要位,唯有這樣翻手雲覆手雨的男人才能在錦衣衛裡保全衛夕。
有知遇之恩的堂上官,以及他的心儀之人,他誰都不想失去。若想魚和熊掌兼得,他唯有退到一個隱匿的黑暗地帶‐‐
化身為盾,沉默守護。
這便是他的自知之明。
☆、第五十九章
這天,牧容幾乎是一夜無眠。當晨曦突破雲翳之時,他站在窗前朝外看去,溫雅的面容不動聲色,唯有眸中映著一泓清冷碧天。
君澄拿了藥湯從門外進來,放在檀漆圓桌上,這才攜著披風罩在他身上,&ldo;大人當心著涼,藥湯熬好了,正是七分熱,先喝了吧。&rdo;
牧容淡淡嗯了聲,自個兒綁好系帶,踅身走到圓桌前。那骨瓷小碗裡藥香裊裊,苦沁中透出絲甜頭來。
他蹙了下眉,端起湯藥仰頭喝了進去,一品未品,卻又遺留著一股甘味縈繞在舌尖,久久不散。這種感覺就像他兀自說服自己面對某些事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心頭卻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君澄接過空碗,復又為他斟上一杯清茶,&ldo;大人請用。&rdo;
他接過來漱口,意味深長的瞟了一眼神色認真的君澄。萬千念頭繞過心間,他最終還是維持已見。
罷了,有些事他全當不知道算了。既然君澄昨夜已經表態,那他沒有不信他的道理。至於衛夕那邊,她也曾經說過,只會把君澄當做鐵哥們。思來想去,他也願意信她。
手心和手背都要保全,這才是他的能力。
這麼想著,心境遽然變得闊朗起來。
得知錦衣衛指揮使甦醒之後,徐員外拖家帶口的前來請安,&ldo;小人徐廣源,見過指揮使大人!&rdo;
&ldo;見過指揮使大人!&rdo;夫人和唯一的女兒徐婉寧跪在他後頭,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
牧容早早換上了君澄準備好的錦袍,玄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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