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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不願對文博食言,他倒並未插手讓我自行處理。
越興如此,反有壓力。
不行不行,今天一定要送出。
這樣想著,走進公司。
一大清早我看到辦公室裡人手舉一份深水紅炸彈,攪了攪眉毛。
紅包白包全長腳,有去無回。一年數次,吃什麼也補不回來。
人生大事,生老病死,怎就不能安靜些?
再說,新婚夜,夫妻倆在床上對坐數錢。
救命!煞壞風景!
這次我非要送足九百九十九塊,全換成一分錢,砸壞人。
“什麼事這麼高興?誰要結婚?”我問。
“你沒收到啊?胡總要結婚。”李立仁迎面走過來。
“誰?!”我伸長了脖子,難以置信,誰誰誰誰誰?
“胡總!”
“跟誰……”太突然!
誰?誰能風馳電掣叼得走胡潤之這位萬年黃金單身漢,好身手。
“跟……胡總早上好!”他對著我背後的方向挺得脊椎筆直,簡直像小卒見司令一樣,就差沒敬禮喊為人民服務。
我轉過身,發現今天胡潤之一臉春風,那個得意。
忽地,聯想到在美露麗芙島見到的那樁事,腦殼一激靈,噯!胡潤之成了啊!守得雲開見月明!就結婚了?委實光速了些。
“賽拉,來了啊。”他把喜帖放到我手裡,微黠一笑湊到我耳邊說道:“大媒人,跟文博準時到。”
看到他走遠了,李立仁嘖嘖驚道:“你牛啊,給老大做媒。”
“有這個心情囉嗦不去工作,去去去。”我一指頭彈飛這粒米飯黏子。
回到座位上,看著手上的,這顆,原子彈,我覺得胡潤之的腦殼給春風吹壞了。我能跟文博雙雙出席他的摯愛前妻跟他的知交好友的婚禮麼?這不是胡攪一桶狗血麼!
還媒人,媒你個頭,黴人還差不多。
我何時給他倆做媒?
噢,也是,我幫他掣肘情敵。
我氣呼呼把喜帖往桌上一甩,頹喪至極。
結果,這一甩,甩出了機關所在。就像蘭登在一定要在最後一刻才拼得出“Apple”一樣,拼讀了喜帖上一雙新人的英文名字,“George & Betty”。
蘇冬亦,好像是叫Sue吧……?
那麼這個Betty是……?
我還是媒人……?
我瞬間石化了,醒過來趕緊撈起電話撥給貝兒。
“賽拉!”她接起,笑意盎然。
“你……你怎麼就揹著我跟潤之成了,怎麼就……結婚了。”我遮著口,低聲說。
等等,不對啊。
我自覺,這話怎說得活似怨婦。
“我也不知道。”她羞得聲音比我還幼三分,“原本是想同你說的,卻想跟師兄也算不上穩定,就打算再等等。可是你們從馬爾地夫回來的那天晚上,他突然就來我家裡,突然就求婚了。”
她還嬌嬌地稱他師兄。
潤之也算得好福氣。
只好連忙恭喜。
“你一定要來。”她淺笑的聲音裡有細細的甜蜜,並不盛大,卻叫人心覺。
貝兒有種從容淡然的氣質,又耐心十足。
同她說話,怎樣急躁的人也能不知不覺平和下來。
她有天資,怨不得能當明星教師。
同潤之的老成持重倒也算相得益彰。
這一對,一想起來,很是合當。
只是兩人看來也算心思慎密,尤其潤之,不像是會閃婚的人。
可見感覺來了就是來了,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