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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獸啊就是比人好,最起碼知恩圖報。
蕭姮寫好了信,交給沅芷送往尚書府,也就是蕭姮的外祖母家。
約定好了時間,蕭姮抽空去看望外祖母。
祖父祖母身體尚好,只是難掩蒼老的痕跡。因為和母親的關係日益惡劣,蕭姮只在小時候見過祖父和祖母。
每次登門拜訪,祖父總喜歡將自己扛在肩頭,而祖母喜歡給自己做好吃的。
那個時候,夏日午後躺在椅子上聽祖父講故事,吃著祖母做好的冰鑒,是蕭姮幼時最快樂的時光。
如今站在大門外,也不知是不是近鄉情怯,蕭姮抬起的手卻遲遲不敢掀開馬車的車簾。
沅芷怯怯地叫了聲:&ldo;…小姐?&rdo;
蕭姮定了定神,一把掀開車簾,道:&ldo;我沒事,下車吧。&rdo;
等進了府,早早有小廝前去通報,沒一會便聽見祖母的略帶哽咽的聲音:&ldo;姮兒,祖母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給你盼來了。&rdo;
說著拉著蕭姮的手就往屋裡帶,祖母手上帶著歲月印下的褶皺和斑點,磨挲起來粗糙卻很暖和。
蕭姮替祖母拉了拉大襖,眼裡帶光,笑容明媚:&ldo;天氣冷,祖母可得注意保暖,孫女肯定記著您們吶,這不回來了。&rdo;
說著,少女轉了個圈,插科打諢,喜氣洋洋道:&ldo;您看,孫女這個冬天都吃胖了。&rdo;
祖父翹著鬍子,蹙眉不滿道:&ldo;哪胖了,這不瘦的跟個猴似的。老李,吩咐廚房上菜,先吃飯。&rdo;
祖母急急地說:&ldo;對對對,先吃飯,餓著誰了也不能餓著我孫女。&rdo;
蕭姮只能含笑應了。
飯後,蕭姮給祖父祖母泡了杯茶,跟兩人說了,不日後將跟喻珩完婚。
祖父氣得拍桌而起,&ldo;我呸,姮姮,你說,是不是你爹逼你的,祖父幫你退了這門親事。&rdo;
&ldo;對啊對啊,誰不知道這喻珩打什麼主意,我可能不能看著他害你,走,我跟你祖父去向皇上請旨,取消了這門婚事。&rdo;
蕭姮內心欣慰,原來有人這麼在乎她。
蕭姮拉住了祖母的手說:&ldo;祖母,這是皇帝御旨,而且我是自願的,若是反悔,那是要砍頭的大罪。祖母,孔氏家族那麼多人,您忍心連累他們嗎。&rdo;
祖母頹然坐在椅子上說:&ldo;可也不能委屈你呀。&rdo;
蕭姮笑著搖了搖頭:&ldo;對於我來說,不委屈,只要你們好就足夠了。&rdo;
祖父此時像是被壓垮了肩膀一樣,愧疚道:&ldo;姮姮,是祖父沒用,保不了你,但你要記住,尚書府是你強大的後盾。&rdo;
&ldo;…好。&rdo;
短短几個月,喻珩派人前來辦好了納吉,納徵,請期等事項,明日便是親迎了。
也不知為何,越到這關頭,內心卻越發安定,只是仍覺得遺憾,自己往後的人生便如此草率交到了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身上。
夏朝女子往往地位極低,所倚靠的除了手中銀錢,便只有夫君和子孫。
如此狹隘的天空下,生存極其艱難。
蕭姮想,還不如守著自己的錢財,混混日子得了,若是被休妻守寡那似乎更好。
至於其他的,她也不是聖母,操那門子心幹嘛。
這般想著,也就安然地睡了。
翌日天還沒亮,就被澧蘭叫了起來,頂著如潮水般的睏倦,任她們在臉上折騰。
什麼開臉,梳發,換衣,蕭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