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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夏明朗抓抓頭髮:“第一次碰這種玩意兒,走調了你多擔待。”
“沒關係,”陸臻低頭笑,聲音溫柔如水:“你把音全吹錯了也沒關係。”
“也不至於會全錯吧!”夏明朗嘀咕。
“事實上,”陸臻忍不住大笑:“你還真的就是全錯了。”他指著那層膠布遞給夏明朗看:“你貼偏了一格,全部高了一個音。”
夏明朗頓時傻眼。
“沒事。”陸臻美滋滋的蹭著夏明朗的肩膀:“我很喜歡。”
夏明朗沮喪的嘆氣:“你喜歡就好。”
他遙望金烏西去,忽然覺得自己倍兒蒼涼。
“這口琴送我了哦?反正看這樣子你也不會再碰它了。”陸臻把膠布撕下來,想了想,又按原樣錯一格貼了回去。
夏明朗很不爽的哦了一聲,雖然效果顯著,他還是覺得今天真是丟人現眼。
陸臻隨手把琴甩了甩,貼到唇上吹了一段,夏明朗頓時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你會吹這個?”
“好久沒玩了,生疏了。”陸臻笑道。
夏隊長的不爽又加深了一層:“沒聽你說過。”
“你沒問嘛,我還會彈鋼琴呢。”陸臻眨眨眼,夏明朗鬱悶到了極處,於是釋然。
“想聽什麼?允許你點歌。”
夏明朗想不到要點什麼,或者說,他並不介意陸臻吹什麼,反正什麼都好。
陸臻想了想,憂傷而和緩的調子在他的唇邊流淌出來,伴著西沉的落日紅光,將暮春染出了幾分秋初的蒼涼蕭索,夏明朗熟悉這調子,轉過頭看他。
是《白樺林》,風琴的音質聽起來與口琴有幾分彷彿,很適合改編做口琴曲,陸臻似乎早年練過,自己重新編了曲,副歌的和絃裡墊了音節進去,聽起來更加寂寞哀涼。
“怎麼想起來吹這個?”夏明朗問道。
“大學時候很喜歡這種歌,你也要允許我有……”陸臻飛快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明亮的眸子裡有過分閃爍的光。
“怎麼了?”夏明朗溫聲道。
“前一陣,就是你不在那會兒,我老是會想到這歌,就覺得……我連,我連刻著你名字的那棵樹都沒有,就算是你只是迷失在遠方,我都不知道去哪裡等你……”陸臻越說越低,漸漸不再出聲,他不敢再動,生怕太多的面部表情會讓眼淚流下來。
“以後不會了。”夏明朗仔細分辨了一下風裡的聲音,確定四野無人之後終於大著膽子從背後抱住了他。
“以後不會有這種事了,我死了也會回來,回到你這裡。”
6。 走調的浪漫b
風過林梢,唯有風,穿透荊棘,無可阻擋。
陸臻聽到沙沙的枝葉相碰聲,他想起曾經喜歡的一本書,那裡面說最美麗的愛情到最後,是兩個老人老到再也動不了於是一起躺在床上,手握著手,說:好了,現在我們可以死了。
在那一刻他忽然想對夏明朗說,讓我們發誓相愛用盡這一生吧。
可是故事的最後那兩個人都沒有活到老邁,一個消失在大海,一個自盡在人海。
承諾是可怕的東西,人們總喜歡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其實那是最悲涼的心願,大家都忘了上一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生死離散,這是最無奈的現實,要如何握你的手,直到白髮蒼蒼?
陸臻抬手把夏明朗的手指握在掌心裡,遠處的夕陽已經與地面接在一線,再近一些,是基地淺白色的樓房,這是他們的土地,生活與戰鬥的地方。
所以,陸臻心想,暫且先忘了未來吧,我只要現在。
“想聽我唱歌嗎,我唱歌可不好聽。”陸臻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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