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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讓頹然的閉上了眼睛,像是等待著劉君澤殺他似的。他也沒什麼好反抗掙扎的了,雲羨的話已經是給他判了死刑。
她連殺他,都怕髒手了。
劉君澤鬆開了手,沈讓一下癱坐在地上,他睜開眼睛,臉上帶著苦澀的笑。突然,他仰天大笑起來,好像止不住似的,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半晌,他停了下來,用手掩著面,道:「雲羨,我們怎麼會走到這種地步啊?」
「你還好意思問?還不是因為你……」紫蘇啐著,死死瞪著他。
「因為我?」沈讓把手放下來,長嘆了一口氣,道:「是啊,你們都覺得是我錯了。」
他咬著牙,重重道:「都他媽說是我,都是因為我!」
雲羨避過頭去,懶怠看他,只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等到那一天,一切就都結束了。到時候,我們就老死不相往來吧。」
沈讓點點頭,極低的道了聲「好」。
他站起身來,晃晃悠悠的朝著門外走去,再沒回頭。
心裡不是不痛苦的,可是,再沒有人願意聽他說了。
他永遠失去她了。
劉君澤恨恨的看著沈讓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方才關切道:「姐姐,你沒事吧?」
雲羨鼻音有些重,道:「我沒事,還好你及時趕到。」
劉君澤有些後怕的看著她,道:「我會叮囑侍衛,以後都不許沈讓進來。」
雲羨看著門外的方向,道:「他也不會再來了。」
紫蘇咬牙切齒道:「可不是,他但凡有點臉面,也再沒臉來了。娘娘待他如親人一般,他卻恩將仇報,簡直不是人!」
雲羨知道紫蘇定是恨毒了沈讓,連沈大人也不肯叫了,只「你啊、他啊」的稱呼沈讓。
其實不止紫蘇,連她自己,也恨他。
「今日的事不許告訴陛下,知道嗎?」雲羨鄭重道。
「為什麼?娘娘難道不想陛下砍了他?」紫蘇不解。
倒是劉君澤懂得了雲羨的意思,他糾結著看了雲羨一眼,道:「好。」
「我不想讓陛下分心。」雲羨解釋了一句,便緩緩朝著床的方向走去,道:「我累了,你們回去罷。」
「可……」
紫蘇還想再說,見劉君澤衝著她搖了搖頭,便只得止住了話匣子。
「姐姐,你好好休息。」劉君澤擔憂的看了雲羨一眼,見她沒再說話,便知道她已是累極了。
他抿著唇,與紫蘇一道走了出去,眉頭卻擰的更深。
他死死攥著拳頭,他是真的想殺了沈讓啊……
不知不覺,雲羨已經在行宮中住了半年多了。
冬去春來,消磨掉了不少時候。
她的身子一天天的好了起來,想來容洵的目的是達到了,而他的處境大約也一日比一日更艱難了。
大多數時候,雲羨都兩耳不聞窗外事,也從不踏出行宮一步,只在偶爾的時候,會透過紫蘇知道些外面的事。
紫蘇有時會出去採買些吃的用的,倒是總能帶回些新的訊息。
市井百姓總有自己得到訊息的渠道,這些傳言雖誇張,可細細分析著,倒也有幾句差不多的,可以抽絲剝繭的描摹出真相來。
譬如外界傳言,說陛下雖未廢后,可到底因著劉行止之事厭棄了雲羨,將她送到了庵堂裡,再不許她回京。
也有人說,皇后其實不是失了寵愛,而是病死了,只是陛下秘不發喪而已。
紫蘇對這些傳言很是不忿,雲羨倒是處之泰然,她知道,容洵是要故意降低她的存在感,好讓她順利脫身,從這泥沼之中離開。
「奴婢今日聽行宮中新來的宮人們說,陛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