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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我不懂,可自從我嫁給輕舟,我才知道與愛的人在一起意味著什麼。一樣是過日子,可有他的日子,卻勝卻人間無數。」
昭陽公主說著,微微的紅了眼眶,道:「哪怕他現在去了,我也清楚的知道,嫁給他是我這輩子最正確的事,我不後悔。」
她低低的嘆了口氣,道:「阿姐知道,你心裡裝著把尺子,選秀於你,不過是制衡群臣的工具。可我總私心盼著,你能從中找到一個合意的女子,你身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
福瑞見容洵冷著一張臉,忙遞了帕子給昭陽公主,溫言勸道:「殿下是知道陛下的,陛下心裡只有天下,並不在意這些兒女私情。」
昭陽公主看了容洵一眼,無奈道:「什麼天下?說到底,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有日子是自己一天天過的。」
「啪」的一聲,容洵將手中的摺扇收好,順勢插在腰間,道:「阿姐到底看上哪個女子了?」
昭陽公主有些心虛的眨了眨眼,嘴硬道:「什麼叫我看上哪個女子了……我不過是覺得劉雲羨還不錯,至情至性,甚是有趣,倒比尋常的閨秀強多了。」
容洵輕咳了一聲,薄唇抿成了一條線,道:「她的確與眾不同,卻與朕未必相合。」
「這叫什麼話?」昭陽公主恨鐵不成鋼,道:「陛下若喜歡她,自該多與她接近,難不成等著姻緣從天上掉下來麼?」
「朕沒喜歡她。」容洵斬釘截鐵。
昭陽公主張了張口,正想再勸,便見前面兩個女子爭執得厲害,其中一個瞬間翻到了湖裡。
她心裡一驚,忙道:「陛下!快去救人!」
福瑞幽幽道:「殿下說的哪裡話,陛下身份何等尊貴,怎能屈尊去救一個庶人?陛下,奴才說的可對?」
「陛下!」
他猛一轉頭,卻發現容洵已不見了。
福瑞急出了一身的汗,他舉目四望,搜尋著容洵的身影,只見那抹蒼青色已出現在了湖邊,轉瞬便跳了下去。
「祖宗哎!」福瑞一跺腳,朝著湖邊沖了過去。
雲羨在湖水中掙扎著,忽上忽下,連頭頂都濕透了。
寬袍大袖裹在身上,宛如一根粗繩,將她束縛得緊緊的,她拼命踩著水,可頭怎麼都探不出水面。
她能感覺到,自己漸漸沉下去了。
沒想到她一世英名,竟然會死在湖裡,真是窩囊。
窩囊透了。
雲羨不想放棄,她想活著,可是因為湖水太冷,她的手腳都到達了痠痛的極限,只是機械的劃著名水,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讓她死得更痛苦些。
像是凌遲。
早知道不管秦沅那個蠢丫頭了……
雲羨的意識開始朦朧,她彷彿看到那個春風得意的自己,正抱著洛陽鏟,幹勁十足的刨著土……
再也不能刨土了……
她絕望的想,以後,輪到人家刨她的土了。
突然,一隻手臂伸向她,倏的把她提出了水面。
冰涼的空氣立即鋪滿了她的臉。雲羨貪婪的呼吸著,大口喘著氣,彷彿要充滿她的胸腔似的。
月光灑在她如綢緞般的墨發上,越發襯得她臉龐素白,櫻唇嬌艷,明媚極了。
雲羨胡亂擦了一把眼睛,看清來人,不覺瞪大了眼,道:「你……」
容洵與她幾乎只有咫尺之遙。
那溫潤的鼻息、溫暖的手掌、深邃的眼眸,都是屬於他的。
雲羨第一次覺得自己臉頰發燙,然而只是一瞬,就被容洵的話語驅散的乾乾淨淨。
「你找那盒子做什麼?」
他的嗓音極沉,似珠落玉盤,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