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頁(第1/2 頁)
兩人很快離開了,門外又變成原本空落落的樣子,空得好像只看得到明媚的陽光。
雲羨眯了眯眼,抬起手來,隔斷了那束光,道:「紫蘇。」
紫蘇應聲而入,道:「娘娘。」
「走,我們去紫檀殿瞧瞧。」
紫檀殿。
「陛下,臣已查到了殺害劉唸的兇手。」
沈讓跪在地上,義正言辭道:「此人已被臣押入了皇城司大牢,昨夜審了一夜,他終於承認,是丞相大人指使他潛入皇城司大牢,殺害劉念。」
劉行止本是因著沈讓說查到殺害劉念兇手才隨著他們到這裡的,如今見他反咬一口,登時氣白了臉,指著他的鼻子,道:「沈讓!你血口噴人!」
「沈讓,慎言。」容洵神情淡漠,冷眼看著他,道:「丞相是劉唸的父親,怎會指使旁人殺害她?」
沈讓看了劉行止一眼,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丞相大人卻可為了保全家族聲望而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其城府不可謂不深。」
「你!」劉行止強壓著眉間的慍怒,道:「老夫倒是要聽聽,你是怎麼把白的描成黑的!」
沈讓呈上一份口供,上面隱約有著斑斑血跡,道:「這是那兇手的供詞,可供陛下一觀。若是丞相大人想要對質,臣大可以命人提了他來,只是他如今已不成人形,大殿之上,恐怕會嚇到陛下和各位大人。」
福瑞眼中劃過一抹不忍,將那供詞接過來,放在容洵身前的案几上。
容洵眼角的餘光冷冷掃過那供詞,道:「屈打成招,不足為信。」
沈讓心底一沉,面上卻不動聲色,道:「除了這個,他還供出了別的,或許可以證明他是丞相大人的親信。」
「哦?」容洵抬了抬眼,極閒適的向後靠著,道:「說來聽聽。」
沈讓眸底晦暗,道:「他還說,丞相大人要謀反。」
「沈光亭!」劉行止已然怒到了極致,他再也忍無可忍,連指著沈讓鼻子的手都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像一條破了的棉絮,胡亂隨風擺動著,已然是到了強弩之末。
他猛地跪下來,痛心疾首道:「陛下,沈讓如此汙衊老臣,臣實在是冤枉啊!臣二十歲入仕,如今已有三十餘年了,臣待陛下一片赤誠,天地可鑑啊!」
容洵眉眼有些陰鷙,他輪廓深,眼珠極黑,加上喜怒不形於色,本就讓人覺得不可捉摸,冷峻至極,偏又生得極好看,便顯得這十分的深沉之中,又帶了三分出塵綺麗,無端的,便更覺他詭譎莫測。
沈讓望著他,心下也不覺一顫,像是生怕他識破了什麼,急急埋下頭去,道:「丞相大人,你說你一片赤誠,那你豢養的三百死士,作何解釋?」
劉行止冷嗤一聲,道:「京中世家豪強多豢養死士,又有何奇怪?」
「那你貪墨治理水患的銀錢,又作何解釋?」
沈讓的聲音一陣沉過一陣,直打在劉行止的命門上,他的腿腳忍不住哆嗦起來,這些事他都做得極小心,沈讓又從何知曉?
頭上大滴的汗滴下來,道:「陛下,是臣糊塗,臣……」
「沈讓,說下去。」容洵打斷了劉行止的話,聲音清冷而平靜,好像這一切原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
沈讓道了聲「是」,頓了頓,道:「還有一事,臣的人攔截到了丞相大人與匈奴單於的通訊,丞相大人勾結匈奴,看樣子,是要來一出裡應外合。」
「劉行止!」
容洵猛地拍響案幾,道:「你倒解釋給朕聽聽,這也是你一時糊塗嗎?」
劉行止頹然的抬起頭來,苦澀道:「陛下,筆跡可以模仿,這書信只怕是有人構陷啊!」
沈讓冷目灼灼,道:「丞相大人,我早料到你會